从那以后厨房再也没有见到那位烟中恶鬼,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魏掌勺。
说到这个魏青的厨艺,那说是无师自通也不足为过,最早魏青的手艺,师承山中老猎人,那一手脆香蜜汁烧烤,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势,天人下凡只为一口多汁鲜肉,那是相当的可能。
其厨艺后经包子铺王大妈与张屠夫老婆的打磨,已至家常菜厨道巅峰,那道红白分明的红烧肉,是只有书斋才有的独家味道。
被明确拒绝的白家主只得收拾一下桌子椅子,擦洗一下将要使用的碗筷,一脸委屈的坐在主位,等着年夜饭的到来。
不过当一道道似是香气凝成实质的菜肴被端上桌,白黎那一丝丝的委屈便瞬间被口感冲化而去。
祥通二十三年的年夜饭是静谧的,是温馨的,青城山与镇都在家家户户的年夜饭中得到了一年的圆满,夜色渐深,明月于星空挂起,星与月作伴,人与人作伴。
鞭炮声声,驱逐着一年的晦气,迎接着新年的到来,书斋门口挂起了一盏红红的小灯笼,这是魏青自己做的,为何没有灯笼,那又是一段麻袋与银票的孽缘。
“重霄,去放鞭炮吧,娘不敢放,你们来。”白黎提着一缕白天的鞭炮递给平日里最可靠的魏青。
“得嘞!”魏青扯了一嗓子,可以看得出来魏青今天真的极其开心,也可能是多年不放鞭炮的缘故,也可能是其他的缘故,总之魏青十分的开心。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挂长长的鞭炮燃尽后的烟尘还在空气中弥漫,有着一种特殊的香气,而白大家主此时正在正义的躲在房门背后,死死的堵着耳朵,全然不知鞭炮早已燃尽。
除夕夜,自然整个大汉都在年夜的氛围之中,或许吧。
西域的沙漠与北漠齐名,都是一望无际,在夏季,西域的沙漠会毫不怜悯的用高温杀死胆敢小瞧沙漠之力的一切生物,而这片沙漠与大海共名,曰大漠。
那里某处有山一座,有殿一座还有张棋盘。
棋盘上有人落子不断,有白子,有黑子,在棋盘上不规则的摆放着。
棋盘上落子自然要不规则,假使有一人下棋,将棋摆成一字长线,那么懂棋之人自然少不了对其进行一番教育。
这棋盘天元不落子,这棋盘有十子一字排。
下棋之人用一只枯黄的手,捻着黑白两种棋子,在棋盘上思量许久,最后却走出了这么一招臭棋,令人甚是费解。
但是没人能指点他下棋,因为首先别人见不到他下棋的模样,更因为如果连他都不懂棋,天下还有谁人懂。
“十子换一对母子,划得来,划得来。”
“山与岛,究竟是山倾还是岛沉?”
苍老的声音有些玩味,有些淡漠,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先前的十子,五黑五白,悬在棋盘上空不高处。
下棋之人已离开,棋子此时便变成了孤零零的死物。
一阵山崩般的巨响后,棋子落于棋盘,棋盘于一处山顶落地,棋盘未动,山却矮了那么一截。
一子而已,却有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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