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岩川冲进病房,大口大口喘息着,霎那间看到了时楠躺在病床上脸色极其苍白的样子,他的眼睛布满了惶恐的颜色。
“时楠?”他指着昏睡的时楠向晨洛问道,“她前几天不是好些了吗?怎么又严重了吗?”
“又严重了?”晨洛气愤地说道,“那也得感谢感谢你呀!”
“阿洛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看!”说完晨洛将桌子上的药仍到了岩川的怀里。
岩川拆开包装又仔细来回端详,不解地问:“这,这怎么了?”
“怎么了?你仔细看看这个药的保质期!”晨洛的声音开始变得粗狂。
“啊!”岩川大叫了一声,“这,这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哎,我说岩川,你可真行啊,这感冒药都过期了这么久你居然还拿来给时楠吃?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我……我不知道啊!”岩川开始语无伦次,脸颊开始发热,心跳也持续加速。
“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你好歹看看这个保质期吧,你家里的药都过期了居然还不扔掉吗?”晨洛依然气急败坏。
“这不是我的。”岩川解释。
“这不是你的,这还是谁送的?”
岩川突然想到了诺子,眼神开始迷离,像是目光前有一万辆火车相互交织,相互纵横交错,形成庞然的迷宫,将他锁进这无底的深渊。数万条火车奏响惶恐的鸣笛朝他迸发,向他疾驰,让他不敢相信,他眼前这些画面开始渐渐褪色,连同这美妙的夏夜也在缓慢地凋零。
是你吗?是因为时楠,还是因为我?我不敢相信,你告诉我,请告诉我,我不相信,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
“你说话啊,你怎么了?”晨洛看着一动不动的岩川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护士这时推门而进,看见了岩川便摘下了口罩。
“上次我记得是你给他送的药,我也就没给她开,作为医生,这是我的失职,我对不起她,但是按理说这毕竟是在我的管理范围之外,可是我想说的是,你作为她的朋友,心意是好的,但是凡是得先三思,我说的对吧。”
“对对,是我的错,您说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严重吗?”岩川开始焦虑。
“她昨天晚上就来医院了,幸亏是她自己发现得早,只是轻度过敏症状,没有什么大碍。这个药效很大,加之已经过期了这么久,可以说它现在就是一款毒药,如果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先不说你是否违法,你这一辈子都无法祢补他。”
岩川的脸色由红肿开始变得苍白,冷汗直冒,头皮也开始发麻。
“我是不该说这么多,但是作为一名医生,我有必要让你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护士将窗帘拉开,“她昨晚输了一晚的吊瓶,现在只是困乏,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差不多醒了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您。”岩川感激地说道。
“不用谢我,自己成长一些就好了,我给她开了几瓶新的感冒药,还有连同昨晚的医药费,你们谁来结一下账?”护士出去的时候转身问道。
“我我,让我结。”岩川呼喊着。
“让我来吧。”晨洛一把将岩川拨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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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司机抽着烟,白雾朝着天花板飘着,眼镜男拿着大蒲扇朝着他费力地扇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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