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海翅子商定了半宿的行动计划,第二天一大早,司徒振华从商店买了个罗盘,夹着个小本子就出了门。
到了一处街角,他掏出罗盘来东看看西看看,还不时用小本子记录着一些天干地支。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司徒振华一定是在勘察风水。
虽说这么年轻的风水先生不多见,但那年头的人都信这个,到也没人觉得他奇怪。
有些不明就里的路人,觉得司徒振华可能是哪位高人带徒弟,还上前跟他搭讪,问他看一次风水的酬金要多少钱?
对于路人的搭讪与询问,司徒振华都是一笑置之。被问得紧了,他就说自己还未出师,只是拿着罗盘实地看一看,练练手而已。
路人听司徒振华这么说,大多就没了兴趣,寒暄几句转身就走。
可他们上哪知道去?司徒振华拿着罗盘来这里,根本就不是勘察风水的,人家是来计算炮兵射击诸元的。
大家可别小看了罗盘这个物件,严格来说,这东西与军用指北针没区别,甚至在刻度的精细程度上,比指北针有过之而无不及。
仅凭手中的罗盘,司徒振华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将迫击炮射击中所需的标尺、方向、高低等射击诸元给算了个门清。
有了这些数据,海翅子那边就是头猪,他们也能在将炮弹砸到预定的位置。
计算完射击诸元后,司徒振华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在路边找了个茶棚一坐。他是一边惬意的喝着茶,一边掏出块秒表计算过往车辆的车速。
等四五辆汽车过去之后,感觉对提前量有些把握了,司徒振华才买了份《盛京时报》,边走边看的往客店走。
今天的《盛京时报》很热闹,头版头条是《奉天当局于明日召开议会,将选举产生新任参议长!》
标题很大,内容也很劲爆。说的是前任参议长杨宇霆被处决后,几方势力竞相角逐参议长宝座的内幕。
例如奉天省提名的XX,他是XXX的小舅子;吉林省提名的XXX,他是哪个军阀头子的嫡系;黑龙江省提名的XXX,他又是哪个派系的核心。
该报还用整版的篇幅,对明日的选举结果进行了分析。
有个日本专家还特别撰文,详尽阐述了几人之中谁当选的可能性较大,以及谁当选之后,对日中关系的良性发展,能发挥建设性的作用!
司徒振华看了一路的报纸,看到最后他都看笑了,心说这帮小日本,一天到晚还挺能想美事儿的。
还谁继任参议长?过了明天,谁继任参议长以经不重要了,谁能继任东北边防司令长官,才是他们该关心的事儿。
司徒振华走到客店门口,将报纸随手往地上一扔,又往少帅的“美照”上吐了口唾沫,然后踩着那张令他厌恶的脸就进了客店。
下午,司徒振华给海翅子的人递了张条子,便在客房里闭门不出、养精蓄锐,为之后的行动做准备。
等他歇了一下午,又美美的睡了一觉,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
早上一起床,司徒振华先去火车站买了张去往天津的车票,又去澡堂子洗了个澡,顺手还偷了套别人的好衣服换上,然后才去了昨天的那个街角。
司徒振华看了看表,现在是8点35分,距离议会开始还用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说,距离少帅出门至少还得半个小时。
可就这半个小时,司徒振华也不愿意干呆着。
毕竟他一大早的就了出门,早饭还没吃呢。一会儿无论是送少帅上路,还是送自己上路,他总得吃的饱饱的不是?
司徒振华也没去别地,还是昨天那家茶棚,他随便找个位置一座,对伙计喊喝道:
“哪个谁啊,给我来份豆腐脑,在一屉小笼包子。”
伙计应了一声,端着吃食就过来了。摆好了东西后,他看着司徒振华先是一愣,然后很诧异的说;
“诶哟,这位客官,看着您很面熟……对了,您不是昨天哪个风水先生吗?呵呵,今个穿的这么周正,跟新郎官似的,您这是有什么喜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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