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退秋澄气转凉,日光夜色两均长。

秦靖元走了半月有余,一直未有消息传回来,连着前些日瞿卿明将不明白的北部暗庄清理了现下也是不得,却也无法一下子安排上新的探口,也只好一一守着秦靖元亲卫报回的消息。

久未有消息传回来,引得朝中人心不定,所幸早些时日清理了季府,竟发现了一些还留着的书信,将朝上一批人下狱收了监,连带着盘根末节也血洗了一片,虽人人自危但在这般铁血的手段下也是安静了下来。

暑气渐渐退去,但白日还是闷热着,只这夜间泛着凉,秦韵心火也旺着,虽有瞿卿明照料着,也挨不过女子畏热性寒,这风寒倒是一直未愈。

秦韵吸沓着鼻头,趴在屋中的窗沿上,身边上放着冰,身上没有气力也乏的很,只是心中还忧心着久久未传消息回来的秦靖元。往前,打仗时自己也只是留在帐中,听着场上的战鼓声也可得知一二,身边虽闹着心里却是安定的;而现下周遭安安静静的,自己的心却如同光着脚在火烧着的铁锅上做舞一般,无法停下,也无法歇息片刻。

风寒一直未去,瞿卿明也上着火,一日日的唤大夫太医来,只是秦韵这体内风邪未去,又添了这些忧虑,左右着这心病大夫也是无法,瞿卿明也发不出脾气,心下也同样堵着,嘴边也上着火气,与秦韵一同喝着汤药。瞿卿明打少时体格便好,也少进药石,秦韵瞧着瞿卿明怕苦畏药的模样,心下也是逗趣了不少。

这日夜间秦家的亲卫从北部回了京,策马一路进了宫。夜里皇帝也当即唤了大臣进了宫,秦韵也被声动闹醒,瞿卿明瞧着秦韵也无法歇息,便让其披上了外衣,答应有消息就传回来。

朝上,大臣间闹哄哄的说闹着,夜间非唤所有人进来想着北地或失利了。说话间皇帝沉着脸,一时看不出是喜是忧,大臣们嘴上也安静了下来,等着皇帝开口,

瞿卿明瞧着皇帝的模样,又见着大臣们一息敛了话头,心下也略欣慰,皇帝里子虽没什么,这模样倒是学了七八分了。

“北部传消息回来了,秦靖元引兵北上,出云中,沿着漠北西进,对季知远叛军进行突袭,收复了河西一带。”皇帝将战报交于乌骓递给了瞿卿明,手指点着案,悠悠说道。

“这可大好呀,河西是兵进京城的唯一跳台,若能牢牢守住河西,也是解了京师的威胁,若能移民安民至河西,屯田戍边,便可永久的将季知远那叛贼锁在漠北那等荒漠之中了。”光禄寺少卿左鸿飞忙得第一道贺着喜。

“锁于北漠后呢?任其自生自灭么?那这泱泱大国还有何人不敢叛出。窃钩者死,窃国者为诸侯,改日他季知远便自立为王,你可是让朕让这一众朝臣也与他季知远去贺上一贺。”皇帝听了话后,当即发了火,还将放于手边的一方碧绿镇尺往左鸿飞的脑袋上扔去,也扔了个正着,左鸿飞头冒着血腥当下就晕了过去,也巧着晕了过去。

乌骓赶忙伏低着脸将带着血迹的镇尺在身上擦了擦又送回了皇帝手中,各位大臣一时收敛了喜气,齐刷刷的伏低了身。

“皇上为何这般不悦可是还有何事?”瞿卿明瞧着皇帝神色未变手里摸着那放还染着一丝血腥的镇尺,心下一暗问道。

“季仲被杀了。”皇帝将镇尺丢回乌骓手中,收了半分狠厉说道。

“季知远做的?”瞿卿明听到季仲被杀的消息后,心内一冷,脑中快速的流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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