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副总走了下个月的经营政策我特么跟谁制定?

傅总监来告诉我:“三天,三天需要把双十一的方案给到我,别人家都已经轰轰烈烈推广过一轮了。我们家毛线没有。我特么是神仙也做不来流量啊!”他边说边大摇其头,仿佛我是一个白拿工资的一无是处的骗子。

我找到丁涛,问他:“下个月的经营政策咱们一起定吗?”

他龇着小罗纳尔多般的龅牙说道:“我侧重于内运营,流程和服务。外运营政策不是我的职责范围。”

这货比宋副总还不靠谱。我也是醉了!无奈我只好叫上雪儿,一起到会议室讨论。

雪儿有些微胖,脸上挂着良家妇女的微笑。她说:“朱朱姐,你们方案怎么做,我们怎么执行,跟我商量什么?”

我说道:“那我也不能胡乱出政策啊,你告诉我什么会更有利于你们激活老顾客和吸引新用户吧?”

雪儿苦笑:“朱朱姐,咱们的负面有点太多了,这个问题再不解决,再好的方案也没用。顾客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我们这不好,谁还来?”

我几乎要得躁郁症。

最终我只好查看了一遍竞品的政策,核算了一下成本,做了一份双十一的促销方案。我发了邮件给章总和杨总。然后微信分别告诉了他们,希望他们赶紧看看,提出建议。

十一月,这个城市已经早晚有了凉意,某天在细雨绵绵中我撑着伞发现梧桐叶子落了一地。原来秋天悄悄来临了。

十一月微微凉的夜晚,我时常加班。下楼走向地铁的路径和早上从地铁到公司的路径一样。只不过是先经过风骚大叔的杂货铺,再经过每天都吃的馄饨店。

大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仿佛如同复制粘贴似的过日子。整个夏天,无论哪一天我夜里八九点下班,杂货铺大叔都将一台大大的音响放在杂货店门口,放着古老的重金属音乐。其他老头儿这个点顶多在小区空地上搂着大妈们跳广场舞吧?

我有点理解贺东所说的孤独或者寂寞,解决办法都是自己的问题,其他人和事都无法解决。

看来杂货铺大叔是做到了,他与自己相处的极好。某一天我看到海风在他杂货铺和他抽烟聊天。

仔细想想,这两人似乎有些神似。

而馄饨铺的老夫妻无论何时他们都在。晚间我经过时,老板娘看到我会说:“小姑娘,这么晚才下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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