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东家,为何?”

我一个眼刀扫过去,管家立即转口,“我这就去办。”

餐桌上,我跟哥哥项阳说起今天的烦心事,项阳揉着太阳穴,“熙儿,你说了十遍了!你是生气华阳公主的船豪华,还是罗弋不理你?”

“我,我都有!”

“船的事情好解决,罗弋的事情我就不明白了,他来找你,你生气,他不理你,你也生气,我听说你今儿一进门就要把门口的街买了,不让罗弋踩一步。你看看,人家罗弋回头来找你道歉,也没办法了!”

“谁稀罕他道歉!总之,我不想见到他。”

“好啊,我也不想见那个罗弋。你好好想清楚就行,明天我出趟远门,估摸着过十几天才能回来,你在家多多小心。有麻烦的事情,交给金狗去做就行!”

“放心”我还能照顾不了自己?金狗也算是我带出来的呢,怎么哥哥信他们更多些的样子。

项阳哥哥离开后,在我算错第次账目之后,金牛座他们已经不把账本拿给我了,一个个都声称自己特别有空,完全忙得过来。我又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帮了倒忙,他们不愿意我再插手了。

我在街上闲逛时候,到了林大夫的药店,抬脚就进去了。我感觉自己心神不宁,许是病了,既然碰到不如找林大夫看看。

“林大夫呢?”他一般都在这坐诊,怎么今日不在?我冲柜台后的药童问道。药童认得我,忙放下手头的活过来招呼,“林大夫在后院呢。”

到了后院也没见到,我一间间屋子找了过去。“师傅,师傅。”

“小熙,你怎么有空来了?”林大夫从屋里伸出头来。我忙跑了过去,跟着他进去了。

“师傅,你收拾包袱干嘛?要走?去哪?”

“我能走哪去?我铺子都在这儿呢!”林大夫敞开的包袱里只有一件衣服,其余的都是些空的小袋子,林大夫在柜子里挑挑拣拣又扔了几个布袋子出来。这不像是要离开,倒像是要去哪儿装东西回来。

我扒拉他的行礼,奇怪地问,“你带这么多空布袋子干嘛?”

“采药去”

“嗯?”

“我去趟南山采草药,这次估摸着半个多月吧。先把药才在山上简单处理下,脱水后分袋子装好,这样能多背些药草下山。省的我多跑几次了。”林大夫解释道。

“你一个人?”

“嗯”

“你自己去多不安全啊?一大把年纪了。”

“我哪次不是一个人,有什么不安全的,山里,我比你熟的多。”林大夫自信地回道。之前他自己去,我不知道就算了,这回我知道,怎么放心呢?“师傅,我陪你去。”

“你?”

“我虽然认药草没你多,但是我力气大啊,可以帮你多背些药草呢!”

林大夫想了想,“也好,权当散散心。”

“是啊是啊,我都没跟你旅游过呢,这次咱们师徒去南山玩去”我帮林大夫打包着行李,林大夫呵呵地站在一旁笑着。

有了我的加入,林大夫弃了自家的破牛车,转而租了个宽敞些的马车。一路听着林大夫说他之前采药的事情,我只觉得自己忽视了这个一直陪在我身边的老人家,十分不孝。

“师傅,找草药我不在行,但是有什么粗活累活,尽管吩咐我去做!我绝不是那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深闺小姐。”我伸着胳膊展示着不存在的手臂肌肉。这副身子虽然健康,却细嫩得很。

“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不要托我后腿。”林大夫不以为然。

去南山约莫三天的车程,路上停车打尖儿总能听到旁边的人在议论当朝大将军和华阳公主的亲事。各种美化浪漫的版本。

“你若放不下,干嘛不去找罗将军?何苦跟我走这遭你?”林大夫劝道。

我沉默了会,回道,“没什么想不开的。良禽择木而栖,他选择公主,挺好的。”

“可你并非对他无情”

“你可知上次我为何一身是伤的回来?泥巴为何只有一条腿了?”我说起那次项阳把我从山崖下救回的事情,“我身上的伤可以好,心里的伤更深。你说我重病是因为心病,我的心病就是罗弋。他与皇上一起骗我,伤我。罗将军亲兵围捕我们,把我和泥巴逼到了山崖,我和泥巴差点丧命,而一位旧友为了救我,死了。”

“这小熙,其间多种曲折我不尽知道,但以我对罗将军的了解,他并不是这种人。你们自小就一起长大。”林大夫开解道。

是啊,自小一起长大。从相识,相知,相爱,我们经历了太多事情。可是正因为这么多事情横在我们中间,我们在一起才诸多变数。

他爱我,我知道,只是这份爱,夹杂了太多东西,没有我要的那般纯粹。

他伤我,我知道,或许其中真的有误会,他有苦衷,可是不管缘由是什么,所造成的伤害已经形成,岂是一句误会,就可以抵消的?

他负我,说怨恨,倒不如说看开。心中有结,无法相守,那么你娶他人,我嫁他人,又有何不可呢?

“不提他了,师傅,我们把马车寄存在这客栈吧,山上走不了马了呢。”我给客栈掌柜的些银子,安排他暂时照看我们的马车,等我们下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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