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忠连连摆手,表示并不知晓。
几人一再追问,卫忠无论如何不再开口,惊恐地发着抖。
二人族少年安抚过卫忠,均感腹中饥饿,天色已至晌午,便一同在附近射猎,找些吃的。
鹊青跟在后边,眼观几人穿弓射箭,逮野兔、山鸡,心中思忖:
“以前,师父曾提起过,我相貌同父亲年轻时一般无二,只眼角这颗痣随了母亲。如此看来,卫忠口中这人,多半就是父亲了。卫忠成尸族人之前,是为人族,父亲去杀一个凡人是为哪般?此事尽管可疑,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大事。人间少一个卫忠,尸族不是多了一个卫忠吗?”
石壮提着一只野兔在鹊青眼前晃晃:
“师父!看我逮的,挺大个儿的!”
炎凌、卫忠,手里各提一只野兔、山鸡转到鹊青近前。放下猎物,又去捡拾些干柴树枝,给猎物剥皮除了肝肠下水,点火烤炙起来。猎物油脂滴落在火堆里,噼啪作响,香气扑鼻。闻着肉香,晒着太阳,偷来浮生半日闲暇,均都满心畅快。
先前卫忠的身世还没讲述明朗,炎凌、石壮二人被吊足了胃口,均在等待机会询问卫忠。兔肉烤好,石壮把最好的腿肉递给鹊青,又把另一块讨好似的递给卫忠。
“卫忠,你再讲讲,你是怎么死的,那个相貌像师父的人为何要杀你?”
鹊青面上不表,心里对此事却甚是好奇,一边口啃食兔肉,一边支起耳朵细听。
“我……我看到他杀人。”卫忠口中大嚼兔肉,脸上表情却是麻木的,看起来味同嚼蜡。
“杀人?”炎凌跟着重复,“自古以来,杀人偿命,他是要缄你的口?”
卫忠点头,“他……杀他同族,叫那人……二哥。对,二哥。”
“二哥?”石壮疑惑地看卫忠一眼,“杀他哥哥?!!不忠不孝!怪不得要杀你灭口,算你倒霉,看到不该看的了!”
卫忠连连点头:“二哥……二哥怀里抱着个孩儿,也给杀了。”
“连孩儿也不放过?畜生!”
炎凌想起九儿来,感同身受,连那杀卫忠的人也一同恨上了。
“是,孩儿……是二哥杀的,男孩儿。”卫忠讲的糊里糊涂。
石壮急忙忙问:“到底是谁杀的?”
“三弟杀……二哥,二哥杀孩。”
三人听的糊里糊涂,已是理不清了,均在想:“三弟杀二哥,二哥杀孩?一个弑兄一个灭子?”
卫忠看几人面色疑惑,解释道:“三弟……三弟叫二哥,交出孩儿。二哥……二哥不交,将孩儿拍死。然后……然后哭了,三弟拔剑杀了二哥。”
鹊青蹙眉沉思,从卫忠时断时续的讲述里梳理头绪:
“若说那人是父亲,那二哥……莫非是赤光元君?父亲与佑光天帝、赤光元君是为兄弟三人,赤光元君排行老二,二哥……三弟,对上了。传言赤光叔父喜爱游山玩水无心天族事物,适逢俢至涅槃境,去了东海雷音岛凤栖山修行去了。莫非……传言有假?”
石壮、炎凌二人看看鹊青,互相对视一眼,均觉事情并不简单。
“卫忠,你厘清些讲,三弟为何逼二哥交出孩儿?”
炎凌说着,手掌在卫忠肩头拍了拍。
卫忠咬一口兔肉,点点头又摇摇头,嘴里含糊不清:
“三弟……说起饲魂玺……又要孩儿,二哥就把孩儿杀了……三弟生气,杀了二哥……二哥说了句:魂分两处,魄分八世,量你也找不到……就……就死了。”
听到“饲魂玺”三个字,鹊青一愣:“饲魂玺?父亲和弦从师叔在千嶂里大殿密会时提起过。这饲魂玺,究竟是何物?那么说来,当年父亲为饲魂玺杀了赤光叔父?可赤光叔父哪儿来的孩子?”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