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希挺直了脊背,眸光清亮,直视着韩天印的眼睛,说道:“村长,瑞希相信您来这里,是为了主持公正。既然如此,就不可单听一面之词,就算镇尺是在霖哥儿的书袋里找到,也不表示一定是霖哥所拿。”

瑞希缓口气,接着道:“事情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镇尺是别人有意偷放到霖哥儿书袋里,以此来加害霖哥儿。村长请想一想,霖哥儿在高杨村这十三年,品行上可否有过一点瑕疵?可否听说他做过什么偷鸡摸狗之事?”

瑞希眼角瞥向郝无诵,“倒是有些人,整天游手好闲,荒废学业,为了一点小事,就伺机报复……”

“瑞希,你说话少夹枪带棒,别以为小爷听不明白,你再怎么替杨沛霖狡辩,事实总是事实,今天你不认也得认。”郝无诵歪着脑袋,尖着嗓子说道。

韩天印再次摆手制止了郝无诵,浓黑的眉毛微蹙,对瑞希说道:“杨家丫头,你口口声声说霖哥儿没偷,那你准备如何来证明他是被人冤枉的?凡事都讲究证据,就算我相信霖哥儿的人品,可也不能强迫所有人都相信啊。”

“我也相信,那霖哥儿最是胆小怕事,根本不可能做出偷东西的事,一定是被人冤枉的。”开口说话的正是吊儿郎当的鸣哥,他是韩天印的亲侄儿。

“鸣哥这话可就有失偏颇,村里谁不知道,你肖想杨家的二秀姑娘,当然要替杨沛霖说好话。”郝无诵虽然不好明目张胆地,违逆村长韩天印,可对于韩鸣,他却是无所顾忌。

鸣哥梗着脖子,还想还嘴,被韩天印锐利的眼神一扫,慌忙缩了缩肩膀,躲到堂哥韩响的身后,而村长的儿子韩响,脸色阴沉如水。

瑞希不去理会众人,只看着韩天印说道:“村长,想要证明霖哥儿的清白,并不难,只要您允许,瑞希立刻就能找出那个,将镇尺偷放到霖哥儿书袋里的人。”

韩天印没想到,瑞希竟说出如此肯定的话,心里不由一动,忍不住重新打量她几眼。感觉这个平时温吞得像一碗白开水的小丫头,身上突然多了一种,让人无法小觑的能力。

韩天印思忖片刻,转头对韩响道:“响哥,你去把学堂的先生请出来。”然后扫视一圈众人又说道:“凡是今天在学堂里上课的人,全部站到这边,排成一排。”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得顺从,在学堂门前的空地上排好队。瑞希仔细观察着众人的神色,很快发现,其中一个身材瘦小,脸色微黑的少年,紧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神透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不多时,学堂的教书先生,身着青色长袍,年纪约五十多岁的贺守理,迈着四方步,昂着花白的头,走了出来。

韩响随手拎出两把椅子,请韩天印和这位贺老先生坐下。

此时,在村长和先生的对面,是排列整齐的十多个学生。瑞希站在村长这一侧,郝无诵站在先生那一侧,村长的身后,依次站着韩响、韩鸣,以及李猛和李野。而更多看热闹的村民和孩童,则三三两两地聚在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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