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武毅被林忆来弄得懵了,白宴这可是明摆着故意进大牢的,突然让他说,这不是为难他嘛!万一白宴不高兴,出来以后揍他怎么办?
县令一看是武毅,当即就不爽地反驳:“他跟白宴一伙的,你让他做证人,岂不是任人唯亲。”
“大人,书院里老师一直教我们要诚实守信,虽然他们是朋友,但是作为书院的学生,他们也是有原则有底线的,尤其在公堂这种代表着正义和审判的地方,他怎么敢任人唯亲?而且,大人,我没说错的话,这成语好像不是这么用的,作为江北的父母官,大人说话用词还是严谨些的好,免得让人产生歧义就不能深刻的领悟到大人的中心思想了。”
县令听过关于林忆来的无数种传言,但偏偏没有一条是说林忆来牙尖嘴利的!早知道她这么能说,他就绝不去挑她的刺头了。现在吃了一嘴黄莲,想吐都吐不出来。
“行,那本官倒要听听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县令再拍惊堂木给自己壮胆。
武毅看了看白宴,白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抱手站在一边,“看我干嘛,说实话。”
“那我是要说精简版还是扩充版啊?”
“想说什么说什么,别看我。”
“那我真说了啊。”
林忆来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废话咱能少一点不?”
“好吧。其实也就是那天晚上张大人赢了王爷的所有钱,但是后来被王爷发现他和赌场的人联手一起出老千,一怒之下就不小心打翻了蜡烛,导致赌场失火了。然后赌场没能派人及时灭火,使得很多无辜的群众牵连受伤。”
“不对,不是这样的!”县令怒斥起来。
武毅也不甘示弱,“怎么不是?要不是大人你推我们王爷,我们王爷能撞倒蜡烛吗!”
林忆来看着武毅那一脸愤慨的样子,差点就笑了,在学堂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学堂里那白宴可是横竖都透着故意纵火这四个大字。现在倒好,错都在县令身上了!
看来她这个证人找的不错,完全不需要对暗号,简直浑然天成的编故事小能手。
“胡说八道……”县令气得脸色通红,“本官只是碰了他一下。当时很多人都看着呢。”
“什么叫一下啊?”
“一下就是一下!”
“那你为什么要碰他一下啊?”武毅不依不挠。
“那是因为……去,到底谁审谁呢!”县令在师爷的提醒中及时收住话题,“本官问什么你说什么,别的少扯闲篇。”
“我可不认为那是闲篇。”林忆来走了出来,“大人,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为什么要碰王爷呢?莫不是你对他有什么……特别的爱?”
“林忆来!”县令那脸被气的红一阵白一阵的,完全听不进去师爷在旁边的提醒怒斥起来:“本官靠本事赢了他,是他自己小心眼揪着本官不放,本官让他别挡道推了他一下,难道不可以?”
听到这话,林忆来瞥眼发现白宴的眼神比刚才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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