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裴敏骤然变色。
黄玉香青筋暴起的手紧抓着女儿:“我这是为了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你爸一直就遗憾自己没有个儿子,这贱人若真生了个儿子,以后这家产还能有你的份?!”
裴敏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母亲仍在放狠话:“这些不安好心的小贱货,敢到我面前来闹着要进门!我能遂了她们的心?这次你爸不把这事了了,我就让他身败名裂,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看着痛苦的母亲,裴敏心中又涩又心疼。在父母的问题上,她一直是同情父亲的。父亲自幼对她疼爱有加悉心栽培,对家庭也算上心,可面对一个只能说些柴米油盐的妻子,他有他的苦闷。
裴敏并非不知道裴裕颇有些花花草草,可想到他在婚姻中坚守着母亲便觉得父亲的风流似乎有一些可被原谅的理由。父母二人都有了年纪,各自相安也是婚姻的一种“幸福”方式。
而今父亲口中的逢场作戏玩成了事实,父母看似牢靠的婚姻竟然如此脆弱,让这位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大小姐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裴敏忽然意识到必须和母亲这个战友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一起扞卫家庭的完整。
向来有些轻视母亲的裴敏握住黄玉香的手:“妈,我会劝爸爸的。可你以后再闹,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否则我怎么办?”
黄玉香冷笑:“我才没有这么蠢,这里黄大夫是我远房的表亲,演出戏给你爸看罢了。女儿,你听妈一句话,女人一定要有手段,你爸天天教你什么矜持高贵,他自己呢?还不是让那些狐狸精迷得五迷三道的。”
正说着护士匆忙跑进来,着急地说:“快,裴先生来了。”黄玉香迅速地躺下,又不省人事了。
晏兮远来的路上已经和仁安的院长通过电话。原本是想请他帮忙安排最好的救治,谁知一轮电话下来,李院长只隐晦地叫他放心。像他们这样的高端私立医院原本就藏着数不尽的豪门恩怨,院长大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栗珞离得近,晏兮远停下车,栗珞刚好也赶到了。
南方的夏日,雨说下就下。晏兮远淡定地撑起伞的时候,刚好迎上了两手遮头跑进来的栗珞,及时地拯救了她免遭大雨的洗礼。
“出门也不知道带把伞?”晏兮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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