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敏终于把焦虑告诉了母亲,黄玉香急道:“唉呦,要我说晏成山这个老头子好厉害,他把晏兮远跟那个丫头天天硬绑在一起,怎么着也会日久生情的呀。”
裴敏臭着脸:“日久生情?我跟兮远不是更久,我们都认识20几年了。”
黄玉香抓起女儿的手忿忿地嚷道:“这都怪你跟你爸,两个人都不听我的,非要扮什么高贵矜持。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啊?男人不喜欢的。”
裴敏不屑道:“难道喜欢她?她那种女人能有什么吸引力啊?”
黄玉香更急:“女儿啊,你别小看了栗家那丫头。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你看看她的手段,这才几天,晏兮远就动摇了不是。”
裴敏语噎,自己还真是大意了。她倒不是真以为栗珞对晏兮远没兴趣,哪个女人会对晏兮远没兴趣呢?
她只是不肯相信晏兮远会对栗珞有兴趣。他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可是……这还真是大鱼大肉吃多,反倒喜欢清粥小菜了么?
黄玉香还在耳边絮叨:“这才刚开始呢,你要赶紧争啊,阿远跟你是自小的感情,你长得又这么美,说不定你勾勾手他就来了。别听你爸的天天在那扮清高,男人要真喜欢清高的,他自己能让外面的狐狸精勾了去?!”
说着黄玉香又激愤起来,她大吵大嚷地痛陈自己的心酸和狐狸精的无耻,激动地跟女儿讨论怎么对付那个小贱人。可惜,裴敏听不见了,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
自己从小和晏兮远一起长大,他是自己的兄长、朋友和长在心中的梦。小时候,爸爸和许多人都会将他们比作金童玉女。大家都说,瞧啊,多好看的一对娃娃!仿佛就等着喜结连理的那一天。
而对于喜结连理的目标,裴敏也是始终遵循父亲的策略的做一个身份贵重的大家闺秀。
首先,要让晏成山觉得自己端方得体,最适合做晏家的孙媳,其次要让晏兮远知道自己珍惜可贵,跟外面倒贴的妖艳的贱货不一样。
最好的结果就是晏兮远能主动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可惜他不啊!
“沈西夕事件之后”晏兮远很排斥感情话题,连封格他们偶尔开开玩笑他也是淡淡带过,裴敏也没把握自己贸然表白结果会是如何,所以唯有等待时机。
可谁能料到原因竟然是晏成山这个老的早就想好了孙媳的人选!
而晏兮远这个小的不过是让外面妖艳的贱货偶然有了个近身的机会,就差点要被勾走了。这太可怕了,绝不能如此!
也许母亲说得对,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在维持着高贵得体的举止,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实施着半真不假的试探,可是却始终近水楼台不得月,到底是在干什么?
黄玉香激动的手攥疼了裴敏,一下子把她拉回了现实:“我的傻姑娘啊,女人要会作啊,都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你妈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再不争,等着喝他们喜酒么?”
裴敏烦躁的眼神里带着些茫然,这么多年她一直是高高在上被人追求的公主,何须耍手段?
就连对晏兮远她也始终保持着超然脱俗的姿态,争什么?扑上来的人不是被晏成山灭了,就是被晏兮远屏蔽。
对着这些女人,裴敏唯一要做的就是致以同情又优雅的微笑。
“可现在该怎么办呢?”裴敏终于问。
接下来的日子
裴敏因为“连日照看痛不欲生的母亲”的缘故,心情和身体都变得“格外脆弱”起来。母亲的病情和家庭的变故让她“心力交瘁,茶饭不思”。
三个好友都很心疼这个自小就没经历过什么事儿的姑娘。已经回国的封格和贺友樵都想方设法地帮她开解。
而晏兮远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心告诉裴敏黄玉香装病的事。他不愿破坏一位母亲在女儿心中的形象,所以便多打电话宽慰,努力抽时间陪她吃饭,不经意地找裴裕谈了些工作的事。
裴敏发现父亲裴裕经由这么一番大闹果然收敛了许多。他痛心疾首地表示既不会让那个孩子出生,也不可能让那个女人进门。他恳切地说:“我都一把年纪了,盼着家和兴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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