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星光的夜晚,埃德加手握着一件黄金胸针,听见格卢奥赫夫人对他说:“不要相信爱情,爱情轻薄而不可靠,就像风中的槲寄生。我们永远只能是身体上的关系,肌肤的亲近,绝不要有爱情!”

他摇摇头,将手中的珠宝放下:“欲望有两种,前一种只是一时之痒,后一种像是难以浇灭的渴望我知道我的欲望,我的贪念并不在一时,而是一种慢性疾病,发作时狂热无比。我的血液全部在沸腾,毫无办法,只能臣服在欲望这个暴虐的君王面前!”

两个人一整夜地做薆,就像世界上除了对方空无一物一样。在清晨的微光笼罩之前,埃德加国王才悄悄离开了这个房间。

新的一年对于英格兰人代表了希望,他们终于可以自由地呼吸家乡的空气了,外邦的领主退出了这个王国,似乎一切又将回到往日的轨道。马尔科姆国王与玛格丽特王后终于要返回苏格兰,埃德加的心中又充满了悲伤的情绪,他的姐姐在临走前说:“陛下,不要留恋远方的亲人,您的王国在广阔的南方。或许有一天我们的道路会再次交汇,您只要知道,在这以前,北方的土地上永远有人在思念你。”

这话正中国王心中要害,埃德加只能苦涩地告别了阿尔巴至高王的队伍,然后一路南下,回到他的王城伦敦。

威斯敏斯特曾经是忏悔者爱德华的宫廷所在,由于高大的诺曼式教堂占据了建筑主体,留给王室生活的空间就显得非常逼仄了。埃德加的母亲和姐姐克里斯蒂娜返回伦敦后一直住在过去的房间,可是埃德加却更经常住在威廉修建的高塔中,他始终是一个军人,这样冷冰冰的城堡更能让他感到熟悉甚至亲切。

盎格鲁撒克逊人的伦敦桥在这座塔楼的西面,至于那座着名的塔桥,即便是埃德加前世的时代,也还尚未动工。这座诺曼人的城堡非常巨大,但是并没有彻底完成,埃德加国王打算逐渐加固这个要塞,日后在这个基础上再扩建成石制城堡。此时的英格兰已经出现了许多诺曼城堡,埃德加打算充分利用这些工事,阿尔弗雷德大王的那些堡垒和守卫体系早已解体,这些新的诺曼要塞提供了新的基础。不过,在修建大量石堡之前,英格兰必须先恢复旧日的力量,埃德加深悉,战场上的荣耀只能维持一时,这个王国眼下还远没有获得长远的安全。

埃瑟尔温主教从巴黎返回后,国王立刻会见了他,这一次,达勒姆主教给国王带回的消息将决定王国的未来!

“陛下,腓力国王这次的条件完全取决于此事,这也是法兰西国王钦佩陛下战功才能够主动提出的。”主教极力劝说着,他觉得这对于英格兰将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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