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吼,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仿佛是一头受伤的孤狼被人再度的划开的伤口一般。

周鸣心痛啊,自己的母亲竟然会被人这样的侮辱,而且他不仅心痛,也是带着心寒。

这里有这么多的妇人,但是她们竟然都纵容那些孩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肩上的背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在地上了,那背篓之中的野菜也是散落一地,无人理会。

“娘,你没事吧。”

周鸣也没有理会田地里的泥泞,他急急忙忙的跑到了玉冰漪身边,望着玉冰漪那还在淌血的额头,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娘,我们回去,快包扎一下,你流了好多的血啊。”周鸣的声音都在颤抖,玉冰漪受伤比让他自己受伤还要痛,他紧咬牙关,嘴唇都被他给咬破了。

“娘没事。”

玉冰漪看着已经是满脸泪水的周鸣,她已经是笑眯眯的摸着周鸣的头,仿佛是那疼痛已经不在了。

“不是和你说过吗,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了。”

“娘,你等等,我采了一些草药回来,先给你敷一些,止血。”

周鸣又跑向了背篓所在的地方,将那些野菜都给丢到一边,取出了一株黑漆漆的草药。

他直接塞进了口中,不断的咀嚼着,顿时一股令人反胃的苦味一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

一些妇女见到这一幕都是有些同情,甚至有些都眼眶湿润了,毕竟人心是肉做的,她们来没有冷酷道那个地步。

周鸣塞进口中的是一种止血的草药,很常见,在大荒之中的男子没有一个敢说自己没有用过的。

但是这种草药却是奇苦无比,即便是一些老大夫都是不敢像周鸣这般,塞进口中咀嚼,一般都是那石块磨成粉来外敷的。

“快吐出来,很苦的。”

玉冰漪也是无比的心痛,自己的孩子竟然为了自己将那么苦的东西塞进口中,让她这个坚强的心瞬间就破碎了,泪水开始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滑落下来。

咀嚼了大概十几秒,周鸣将草药吐出,并且撕开了自己衣服上干净的布料,为玉冰漪包扎伤口。

至于那草药的苦味,他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了,现在的周鸣只关心玉冰漪的伤势而已。

至于那些孩童,他们已经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呆呆,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傻孩子,那么苦的东西干嘛都敢往嘴巴里塞。”玉冰漪哭着抱住了周鸣,紧紧的抱着。

而此时周鸣却是将玉冰漪的双臂给拿开,他缓缓的站了起来,那双眼睛就好像野兽一样,和恐怖,竟然有着一抹血色闪过。

“娘亲,你等我一下。”

周鸣的语气很柔和,但是玉冰漪却是能够听出周鸣那疯狂,似乎他依旧要失去了理智一般。

他缓步的走向了那些和自己同龄的孩童,两个小小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指节都是紧握而泛白了。

那些孩童害怕了,但是却没有逃跑,不是他们不逃跑,而是根本逃不了,周鸣的眼神太恐怖了,让他们双腿都提不起一点的力气,更是有的孩童直接吓的尿裤子,瘫坐在地上

哇哇大哭起来。

“我和娘亲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要我们少拿族内的补贴,我们干脆就不要了,你们要我们搬家离开了,我们也离开了,”周鸣低吼道,愤怒和失望充斥着他的心,“我和娘亲从来都没有去招惹你们,但是你们却一次次的伤害我们,一切的事情都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娘亲。”

周鸣一边说,一边踏步响起。

那脚步声踩在了大地上,竟然有一种共鸣,大地似乎都在愤怒的震动了起来。

那些孩童之中,唯一还算是冷静的就是周天,但是他还是被周鸣吓到了。

周鸣那和野兽一样的眼睛让他害怕了,心中打鼓,脚步都是向后挪动了一步。

“你想干什么。”

周天声音有点颤抖的说道,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内心的恐惧还是会存在的。

“你怎么对我娘亲的,我就想要怎么对付你。”周鸣咬牙切齿的说道,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之中蹦出来的。

突然,周天大笑了起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无惧的看着周鸣。

“一个废物,你认为你能够击败我吗?”

周鸣是一个无法修炼的人,而周天已经达到了凝气境。

凝气境,顾名思义,那就是凝聚气于丹田之内,这个是每一个人踏入修行之路的第一步。

而周鸣之所以无法修炼,那就是因为他的丹田无法凝气、

周鸣没有回到,他的眼神依旧像是野兽一般,有着一丝猩红,可怕的慎人。

“今天我就让你这个废物知道与我为敌的痛苦。”

周天冷笑了一声,直接挥动拳头轰向了周鸣,拳头上缠绕着一丝淡淡的气。

气,这种东西缥缈无息,但是威力确实可怕的,像是周天这样的一拳,恐怕能够轰断一根水桶粗的木头。

但是周鸣却是丝毫不惧,他快速的出手,将周天的手臂抓住,一拉一推之间,竟然将周天至刚至猛的一拳给轻轻松松的化解了。

一记鞭腿横扫而出,好似神龙摆尾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周天的胸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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