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辛哥哥,他死了被病魔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苏卿雪在这里遇到辛哥哥的死,用体内仅有的一点精力感受着这无比震撼的时刻。

辛哥哥虽然腿脚不便、其它方面是多么的健康,性格是多么的开朗。他的死太莫名其妙,苏卿雪心里充满凝虑,一时顾不了自己虚弱的体质,顾不上腿脚疲乏,用这几乎虚脱的身体跑进食杂店后面的巷子,结果在星罗棋布弯曲小道里迷路,只好按原路返回。

倔强的她没有善罢甘休,拖着病体在一个月后才打听到辛哥哥的家,跟在身后的母亲竟然怎么也拦不住她。

辛家大门紧闭,这是一幢徽派老式房子,苏卿雪伸手拨动门上的狮头铜环,里面没有任何声响。心下寻思,反正自己没有力气走回饰品店了,就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歇一会。这一歇,歇足近两个小时,才听到屋内响动,前来开门的是一位长者,约莫六十岁左右,身体瘦弱,精神却异常饱满。他们互相认识,在辛哥哥的食杂店里见过,他是辛哥哥的父亲。

“姑娘,请进来,你病了?”

苏卿雪显得急躁,没有回答老人家的问话:

”辛哥哥,他,他还好吗?我是前来看望他的。”

她无法接受残疾男人死去的现实,更希望在街上看到的黑白遗像是另有其人。

辛父脸上蒙着一层忧伤,不去理会苏卿雪的急躁,说着自己的话:

“你病得不轻啊!你的病和我家辛儿没有关系,不是他害的你。看到你,我的这一颗心安定下来了。”

“辛哥哥,他在哪儿?”

“他走了,没了,我的辛儿没有了。”

她明白他的意思,辛哥哥已死无疑。

说话之间苏卿雪迈过了辛家高过膝的门槛,老人家之前的话让人非常不解:

“伯父,你一定误会我了,辛哥哥走了让人感到吃惊,我是他生前最要好的朋友。我心里非常难过,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走的,在我的印象里他是那样的健康和开朗啊!”

辛父沉默了许久,苏卿雪的问话又勾起他没有褪去的悲伤心情,不得不再次面

对儿子的死亡,老人家两眼布满血丝,眼眶干涩、眼睛浑浊,起初喃喃地说道:

“辛儿死于自杀,全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看牢他,”他一边说一边脸色阴沉下来:

“但是姑娘,我的辛儿是为你而死的。我家辛儿从见到你那天起就仰慕你的美貌。连我也没有弄明白,他的内心从什么时候开始扭曲,要和你同归于尽的想法,他私下托人一次一点地购买白色粉末,兑在专门为你制作的饮料里给你喝下,你喝下的是他全部的激情、全部的爱。”

苏卿雪听着颈项后面一阵凉飕飕的感觉,错愕不已,整个人没

有动弹,像雕像一样站了许久,耳朵里像是在听别人惊悚无比的故事。

“你并没有喝下有毒的饮料,那是因为我在暗中及时发现,把粉末都掉包换成碾碎的盐巴,要不然,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你的肠胃、你的指甲、你的头发、你身上的每一处细胞,都含着粉末的毒,早已毙命,现在能来和我对话的只有你的鬼魂了。”

听着辛父阴阳怪气的说完,苏卿雪已经变得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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