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这是特地为难奴婢吧!”

趣儿一听沈扶摇这问题,都有些发愣了:“北定侯府和沈府,差别大了去了,这让奴婢怎么回答!”

“对啊,所以你是不是傻?”

沈扶摇鲜少这么挤兑趣儿,今日,还算是头一次:“连你都说了,北定侯府和沈府差别大了去。而娘亲的处事儿方式,我是学不来的。

现在你且告诉我,对于星辰阁的事儿,我该不该头疼!”

“该头疼!”

趣儿听言,认真点了点头。

觉得沈扶摇这话,说得似乎也有道理。

星辰阁是星辰阁,沈府是沈府。沈扶摇是沈扶摇,顾婉儿是顾婉儿。

就算沈扶摇见识过顾婉儿掌管内务,也绝对学不来顾婉儿的手段。而做生意与掌管府中内务不同,也不能相提并论。

最主要的是,沈家是商宦之家。很多事情只要做了就成,不需要考虑影响。但北定侯府,是皇亲国戚。一言一行,都得小心谨慎。

可是

“可是小姐,头疼不也是活该吗?”

“嗯?”

“小姐您别忘了,这内务实权,可是您自己问姑爷要的。”

趣儿挠了挠脑袋,忍了许久终是将实话说了出来:“当初小姐与姑爷还未成亲之前,就在北定侯府的花园里。是小姐您亲口跟姑爷说,要拿姑爷院子里的实权。

现在姑爷把实权都交给了您,您又”

“是啊!我是不是有病?”

沈扶摇微微叹了口气儿,别提有多沮丧了:“我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何就非得拿这个权呢?”

脑子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好好的嫁进来当一个少夫人不行吗?为什么非得要实权呢?

现在好了。

一个小小的星辰阁,上上下下将近五十个人。

这五十个人的吃喝拉撒,日常开支自己都得管着不说。还得分出心思来,打理莫止湛外头生意的收支。

哦对了,还有自己的嫁妆。

除此以外,每日清晨和黄昏还要去世安院和青黛院请安。

如此仔细一算,一天到头哪里还有空闲啊!

难怪父亲和母亲之前总是担心,说她嫁入了北定侯府后,怕会不习惯。可她呢?却一直安慰着他们,说去哪儿都是过日子,能有什么不习惯的?

如今才一天!仅仅是一天!她就想家了

女人啊,果然还是成亲之前最好了。

“小姐,这权您不要,也要了!开工没有回头箭。到底是北定侯府的二少夫人,总不能又将星辰阁的内务还到宁妈妈手上吧?”

趣儿看着沈扶摇苦恼,不仅没有在一旁安慰,反而还尽挑些大实话来说:“要奴婢说啊,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下心来,接受现实!

如若不然,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别说北定侯府的人笑话您。就连老爷和夫人,恐怕都得说上几句了。”

言毕,还小声儿添了句:“夫人那张嘴您又不是不知道!还没出嫁之前就怕您在侯府里丢人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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