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连祁到下半夜才褪了烧,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傍晚。他睁开眼,抬手捏了捏鼻梁,晃动了下有些酸疼的脖颈,神情还有些疲倦,最先看到的,是趴在床榻外侧睡着的南宫婉玉。

他费力地坐起身,轻微的声响惊醒了她,“爷,你醒了。”南宫婉玉道。

“你一直守在这里?有没有旁人来过?”他嗓音沙哑。

南宫婉玉答道“没有别人,只有妾身自己。”

“嗯,辛苦你了,先退下吧!”卫连祁按了按有些发沉的头。

“是,爷。”

他清楚地记得,他去了那座木屋,还有

想到这,他眉心狠狠地蹙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嫌恶的神色。

十月初七,是卫子衿一家被人杀害的日子。

以往这一天,她就会早早地起来和卫连祁一起去惠安寺诵三个时辰的经,为她死去的亲人超度。

今年,怕是只能她一个人去了。

玲香早早地就安排好了马车,卫子衿简单梳洗完便从房里出来,刚出院子没多远,就碰上了南宫婉玉。

卫连祁留在她身上的痕迹都快半个多月了,还没彻底消干净,虽被衣领遮着,但一看到南宫婉玉她就觉得有些不自在,“舅母安好。”

“子衿要出去?”南宫婉玉身上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长衫,袖口和衣摆处绣着几枝绿梅,青丝束起挽成流云髻,妆容很淡,将她衬得更加温婉贤淑,发出的声音,也是娇中带柔,又不失端庄大方。

“嗯,去趟惠安寺。”她老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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