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遗珠见谢君笑竟然呵斥自己,她最厌烦便是他人在自己面前道不公,便朝着谢君笑反驳道:“二公子,你有没有脑子?既然你父亲已然被人家抓住了把柄,你又何苦违逆人家,此时若是将你娘子的容颜改回来,你当真想连累全家吗?二公子,莫要忘了这芜枫的县令是怎么来的!”

君遗珠一席话,一旁谢君莫听得明白,虽觉得君遗珠任性,可这话说得话也不无道理,便上前对着谢君笑劝道:“是啊!君姑娘虽不该将烟雨的相貌改成醉珑的模样,但她说得也不无道理,既然龙谷主有意来为烟雨医治,那就先让龙谷主把烟雨那头疼的毛病先治了,前几日蓉霜来话,说烟雨头疼得直撞墙,人呐!活着才是最要紧的,其余的放一放,咱们同家里人商量商量再做决定,龙谷主在江湖上是最能辩是非的,龙谷主就住在玲珑谷,你还怕人家龙谷主反悔不成?况且烟雨就在你身边,你虽暂时见不到烟雨的面,可我和蓉霜能能见着,烟雨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大哥的意思是连记忆都不给烟雨恢复了吗?”谢君笑破口问道,言语间皆是不满。

谢君莫黯然的点点头,说道:“如今,不是咱们能轻举妄动的时候,想想家人吧!”

这世间,除了牲口与禽兽,自是无人愿意自己的妻子受苦,谢君笑亦复如是,当然,谢君笑更不愿妻子被扣上别人妻子的名号,成为别人的妻子,只是世事难料,谢家做了错事,总要有人承担,即便他谢君笑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要咬牙承受着,冲动的代价他是领略过得,:“好!先治烟雨头疼的毛病。先保命。”

谢君笑既然放话,龙三千也不便多说什么,仔细想来若是将烟雨的记忆全部恢复,虞暮宸怪罪起来,虽不是谢家的错,也会因此迁怒谢家,倒是给谢家惹了不少麻烦。

龙三千说道:“既然如此,还请二位带路,带我师徒前去县衙外的别院,为令夫人治病。”

谢君莫看一眼谢君笑,好似有话要说一般,欲言又止之后下定决心说道:“我和龙谷主去,你待在这里等着消息便好,有什么事,我让蓉霜传达。”

龙三千听了这话,愣了愣转念想到那假醉珑便是烟雨,烟雨和谢君笑本是夫妻,想来定是虞暮宸想霸占如今这个和醉珑有着一样容貌的烟雨,不让谢君笑再和烟雨见面,谢君莫才会有如此说法。

男女之事,龙三千不便说什么,只道:“二公子尽管放心,玲珑谷之名定不会败在龙某手中,在下定当极力医治令夫人。”

谢君笑哀叹一声,道:“也罢。”

君遗珠看着谢君笑百般愁绪的面容,不知阻止自己的龙三千恢复烟雨的记忆,究竟是对得还

是错的,很多时候都处于一个迷惘的状态。宛如不知自己心意如何,以至于自己年过三十纠结于两个位高权重之人,想要的得不到,不想的在心房里惹自己心烦。细细想来,还不如谢君笑与烟雨这般相见难相认,起码,心不是空的。

芜枫是江南最美的地方,山水之间如梦似幻,炎炎夏日总有年轻女子提前来河边踏歌,女子们穿着古时人们穿的浅紫色的飞天衣,行动飘渺的挥舞着手中的青色长纱,歌舞与河面偶尔出露的涟漪相互照应,河面由一片青绿变得斑斓起来,女子们不为秋后的丰收,只为此刻的美艳。

芜枫河连着梨花江,自北朝南的流淌着,芜枫河的河畔是芜枫最繁华的街道,芜枫河在当地还有另外一个别致的名字便是“梦河”。

之所以称之为梦河,皆是因为每每秋日,梦河两岸便会起雾,朦朦胧胧,似梦非梦,好不清美,故得名“梦河。”

梦河畔常年住着商户,据说这些商户世代居于此地,商户们大多数为凌苍派之人,个个会武功,因此这芜枫县的街面异常太平。

街面上这熙熙攘攘的人群皆爱到门前立有带着“凌苍”二字的木牌的店门里卖货物,据说如此店铺,货物比之平常店铺只贵那么一点,但东西却是上好的,从不参半分假。

谢君莫领着龙三千和君遗珠忘别院走着,三人行走于梦河畔,龙三千偶然间看到一间药铺,心想出门着急,忘记带平素里治病用得银针,对谢君莫说道:“大公子!在下忘记带治病用得银针了,可否容在下去买些银针来。”

君遗珠见那间药铺门前立着“凌苍”二字的木牌,便拉着龙三千,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龙三千,问道:“师父,可否换一家。”

君遗珠的眼圈略微泛红,眼泪在眼睛中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旁的谢君莫心道:说这君遗珠是红颜祸水还真不为过,果真如传言一般我见犹怜。

龙三千看着眼前的木牌,牵起君遗珠的手说道:“遗珠,治病救人还是保险些吧!如今周国假货横行,既这里有真货,何必执着是谁家的谱铺子?我们是救人,莫要心虚。”随后拉着君遗珠的手便往药铺里走。

“伙计!一包银针。”

“好嘞!”年轻的伙计高兴的应和着,随后从柜台里拿出一包银针,之后一抬头,与君遗珠对视一眼,说道:“呦!看来今日小的要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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