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陈小百没关系。”赵秀兰果断的道,“你把我送到镇上,然后开车回去吧,等有问题,我再联系你。”

“你说跟陈小百没关系,我觉着和他脱不了干系。他没来之前,你对我的态度不是这样的,他来了,你就让我走。我没想到我堂堂的医学高材生,在你眼里,竟然比不过一个小土郎中。”

赵秀兰不做过多解释,不过非要把陈小百和孙天举进行比较,她倒是觉着陈小百不做作,更真实。

孙天举开着他的宝马5,把赵秀兰送到了镇子上,然后回城去了。赵秀兰则到了刘巧霞的中药铺。

刘巧霞认识赵秀兰,知道她是陈家塘好容易出去的大学生,家里有个生病在床的妈。

“放了多久的假?”刘巧霞笑起来很和善的问。

“阳历9月3号开学。”赵秀兰说着把两张药方都递给刘巧霞,“你给我看看这两个方子,能不能用?”

刘巧霞懂一点医术,但是不精,接过方子看了看,眉头皱在一起,疑惑地道:“看上去方子有些奇怪,有两味药还是相克的,谁给开的方子?”

赵秀兰努努嘴,“方子真有问题?我就说陈小百是个骗子,他哪里能治我妈的病。”

“陈小百开的方子?”刘巧霞眼睛一亮,她有些吃惊的问,“他给开这个方子是治疗什么病的?”

“他说我妈的褥疮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会感染,应该是治疗褥疮的,你和我同学都说有两味药相克,保准是相克了。陈小百胆子真够大的,敢乱开方子,我回去一定去找他。”赵秀兰郁闷的道。

刘巧霞拿着方子走出柜台,对房间角落里眯着眼睛打瞌睡的老章道:“小舅,你给看看这个方子。”

老章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老中医,是刘巧霞的小舅,被刘巧霞给请过来帮忙。老章本来开诊所,挣不少钱,奈何无儿无女,年纪大了,指望刘巧霞给养老,也就过来了。他睁开眼,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掏出老花镜戴上。

“这把字写得很不像样子。”老章给人开了大半辈子方子,极为得意的除了自己的方子管用,还有自己的那一把刚劲的字,看到陈小百的极平常的字,不免嗤之以鼻,“字一般的大夫,开出的方子也一般。”

话虽然这样说,老章还是仔细看着方子。

“三棱、水蛭、苏木、马钱子、益母草、鸡血藤……”老章嘴里小声说着,“嘿,胆儿真够大的,这个方子是治疗气血不通,按照这个方子下去,药力强劲,况且的确有相冲相克的弊端……”

赵秀兰听得更加郁闷气愤,搞了半天,陈小百拿自己逗趣,混蛋!

刘巧霞也郁闷,她以为陈小百能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难道他真的是这么没水平?要是这样,自己得好好考虑要不要再找他看病。

“不对,不对,不对。”老章连着说了三个不对,他从躺椅上站起来,往门口走了走,嘴里念念有词,“我记着在书上看到过类似的一个方子,治疗了气血不通,也对褥疮有帮助,在中华大药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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