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孙墨儿摇摇头,早上才被一屋子怨气洗礼了她的,深深地体会到了集体的杀伤力,尤其是眼也能杀人的含义。

“那喝吧!反正……大不了,咱俩就蹲茅房不考试了!”柳金蟾料她们再是恨她们俩,也不可能做得更过了!

墨儿点点头:“恩!”拉死也比饿死强,怎么说……也是肉啊!

二人吃得纠结,尽管味道真是好得没话说,尤其墨儿喝着汤都觉得三魂七魄在汤味里飘,将大眼睛眯得跟轮小弯月似的,不是想到一会儿斋堂要关门,她都打算捧着鸡汤闻一个早上,考试神马的,都不如这碗汤让她有心醉神迷之感

若此刻能永远,她……墨儿愿一辈子坐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肖腾则躲在斋堂外的小房子,歪着脑袋瞅,虽然墨儿还是那么……比昨天还脏了,但他看着就是觉得心花怒放,尤其是墨儿喝着鸡汤的那副猫儿吃鱼般的享受模样,他好想好想……

现在还不能好想了,因为……他答应姥爷,要等墨儿下山才去抓墨儿回家了……圆房……

想着圆房,肖腾就欢喜,笑得眉眼俱弯,活像一只等着小肥羊回家的大尾巴狼无形的大尾巴摇啊摇:

他的墨儿就是他的墨儿,连脏得像只泥狗,都不觉得一点磕碜,果然是传说中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全书院的女人都不能和她比……

而且……

今天的鸡汤,怎么就这么好喝呢?

肖腾手捧鸡汤,望着孙墨儿,也好希望墨儿就这么幸福地坐在他对面,然后……一直一直守着他,书不读了,试不考了,官也不做了……守着他,一生一世,一闭眼一睁眼一辈子:

他要给她养一群漂亮的娃娃!

然时光是短暂的,尤其是那头的尉迟瑾在饱饱地喝完第三大碗鸡汤后,赫然发现她的宝贝外孙女与那个……那个那个什么什么……脑子很不拘一格的女学生,又去外面排队打第四碗鸡汤时,瞪圆了一双老眼:

这这这……两孩子……真是……

难道来考白鹭书院是假,知道白鹭书院送鸡汤喝是真?

“梁……梁妹啊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让那两傻子去赶紧考试!”

尉迟瑾头大啊,她可一点也没有给自己外孙女开后门进院读书的打算,可……不让这孩子来读书,只怕她今年打算让墨儿娘从京城到书院专程讲学半月的计划就得……变半天!

“可山长,就是此刻进去,只怕二人也答不完卷子了!”梁实秋继续埋头喝汤,一点也不想受爱才如女的山长影响:

居安不思危,喝着鸡汤就忘了前程的才子,纵然是不世之材,不能得入世,也是废物一只,不留也罢!规矩就是规矩,山长的外孙女,也不例外,她这里没有“特别”二字。

尉迟瑾眼见梁实秋坐得比她还稳,便将两眼往堂内的房梁处望了望,佯作惋惜不已地叹了句:“看样子下一顿全院想吃肉,又得等到端午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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