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华不想太麻烦,当然是找一家现成的酿酒坊好些。
距长安城外二十里地,并不算远,正好在李中华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酒坊位于二十里外的一条河边,这条河是进出长安的主要河道,交通十分的方便。
酒坊很大,大的有些让李中华感到惊讶,但也非常的惊喜,在他的心里,这个酒坊当然是越大越好了。
不仅如此,酒坊还包括了上百亩的空地,全部用围墙围起来了。
酒坊的老板姓吴,名叫吴理,本地村子里的人,酒场旁边不远,就是吴家村,大约有上百户人家。
按照吴理的说法,在酒坊最盛的时候,大半的村民,都在酒坊中打工赚钱。
“既然这酒坊曾经那么红火过,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李中华觉得很是奇怪,便问道。
“前年的时候,附近的州县干旱,导致粮价暴涨,为了节约成本,我兄弟便带着重金南下扬州购粮。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运回来好几船的粮食,可是最后一船粮食,快到长安效县的时候,由于河道干枯,水位下降的历害,运粮的大船根本过不了,只得改走陆路运粮了。
由于干早,效县聚集了很多的灾民,见到运粮船靠岸,便群起疯抢,我那兄弟那里肯让,结果便被灾民活活的打死了,就连同行的村民,也死伤了上百人。
酒坊的钱都用来购粮了,上百死伤的村民,又急需要赔偿,原本可以把运回来的粮食卖了,补偿给村民。
可是朝廷的运粮船,也同时到了长安,长安的粮价大跌,贵了卖不出去,便宜了又亏本。
去年和今年,风调雨顺,粮食就更不值钱了,而且到处的水果都丰收了,果酒充斥市场,粮食酿的酒价也跌了,生意更难做。
再说了,我兄弟走了以后,就剩下我弟妹带着几个孩子,这生意就更难做了,村民们又不停的催着,让赔偿他们死去的亲人。
现在也只能把这个酒坊转让出去了,至少赔偿了村民们的钱之后,还能够剩下一笔钱,足够他们孤儿寡母的,一辈子生活无忧了。”
“照你这么说,这酒坊不是你的,是你兄弟的?”李中华说道。
“我是本村吴家村的村长,兄弟不在了,弟妹又不方便,只能尽力的帮衬一下了。
而且兄弟在世的时候,也是我帮忙管理酒坊生产运转的,酒坊我也是有份子的。我那兄弟负责跑外面,收购原料,联系销售方面的事情。
我那兄弟一走,我对销售商方面,根本就没有交情,一些货款没有付清楚的,那些客商也不认账,酒坊陨失很大,入不付出,这才不得已想要出兑。”吴理解释着说道。
李中华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问道:“你在酒坊准备多少钱转让出去?”
“这酒坊本是我兄弟一辈子的心血,当初他的野心很大,想要做长安最大的酒坊,买下了河边一百五十亩地,按照现在的行情,至少价值一千八百贯钱。
酒坊的酿酒工具齐全,接手过来只要招工人就可以酿酒了,这酒坊当初我兄弟可是投入了上万贯钱。
还有仓库里储存的三万石粮食,按市场价也要值一万五千贯钱。
五斗一坛的酒,也还有上万坛酒,价值上千贯钱。还有那些野果子酿的酒,就当添头送给你了。
总共要你三万贯钱,总不算多吧?”吴理看着李中华说道。
“你这里不是只酿粮食酒吗?怎么这酿果酒?”李中华惊讶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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