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直接被押回本市的,拘留了一天,而这期间她没有见到时初,没有看见秦风。也没有任何人来提审,她安安静静的坐着,等待风雨欲满楼,就算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李明远和刚子过来了,他们两人的表情都很淡定,许诺从他们眼里猜不出任何事。许诺笑了一下算作打招呼,但李明远和刚子对她就像陌生人一样,完全不给任何回应。

“许诺,你因涉嫌杀人罪被停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杀人的经过,别给你曾经的刑警生涯添上肮脏的一笔,也别给我们的警队抹黑。”刚子对她说道。

许诺一时愣在那里,是伤心还是悲愤,是无辜还是诬蔑,她不想辩解和辨别。但是他们怎么能在事情还没有查证之前就先停了她的职?他们怎么就能那么确信她会知法犯法?

“把时初和秦风叫来。”许诺吼了一句。

“许诺,你这样不配合,我们有权”

“想知道什么,就把时初和秦风叫进来,否则,我什么也不会说的。”许诺抢过了李明远的话题。一个是她喜欢的人,一个是父亲带出来的人,她不想接受控诉,只是想看看他们对她的看法和态度。如果从一开始他们就不信任她,那她再多的解释,都将会成为多余。

一直过了三天,许诺没等来时初和秦风,却等来了江逸寒和他带来的律师。江逸寒似乎几天没睡觉了,但担心许诺的眼神,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表现得有多明显。

“小诺,你还好吗?”江逸寒的眼睛结满了红血丝,声音也沙哑得不行,除了整理过的得体的仪容,其余都像战斗了几天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人。

她笑笑,安慰道:“别担心,我很好。倒是你,应该为我操了不少心。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但是请别告诉我。”

“小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假装心大?他们正在收集证据,准备以杀人罪对你起诉。”江逸寒的语气有点急,这也看出来事情有多严重。

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想要时初告诉她。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再为我担心了。”

江逸寒失笑:“许诺,你总是这样,你对我从来都坦荡,从来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这么多年,我小心呵护对你的爱意,将所有的不甘和悲痛藏在心底深处。你装傻装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为了一个答案,这么多年谁都没有放弃,拼了命的往你身边挤,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让我们知道我们错了?”

许诺沉默,头顶打下的光晕让她有点恍惚。这么多年,她一直在相信,就算全部都是伪装,只要他们都能有个目的好好活下去就行。洋葱一片片剥开,眼泪终究会呛出来。

等到江逸寒快要走了,她才肯定的说:“我许诺,我没有说谎,我没有错。”

“拿出证据,你拿出证据,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江逸寒用着激将法,逼着许诺说。

许诺再次沉默,江逸寒叹了口气,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管是控告还是帮助,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谁都知道,她从来就活得沉重而且清白,但是又从来不去刻意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才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这是许诺口中曾经的巷子,如今以全部夷为平地,将成为厂房,再也闻不到与三年前凶杀案有关的任何气息。

除了他手上的这张复印照,拿到的照片已经检验过,没有任何作假和p过的痕迹。

照片上是三年前的许诺,穿着白裙,血在裙子上肆意,染出了妖艳的地狱花。她眼角上扬,唇角微斜,阴狠的笑着。盖上黑布的枪对准了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女人打着伞,地上有碎了的玉簪。看不清表情,但颜色加深的红色旗袍,从手臂上流下来的鲜红血液,倾斜的伞都表明她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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