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韵韵很聪明,她知道保护自己,你不要太担心。照顾好自己,韵韵玩够了就会回来的,不会有事。”
“陶史,我”
卫伶楠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初见时,两人彼此欣赏,看到的都是对方身上的“闪光点”,觉得简直完美。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彼此都不是神,都有喜怒哀乐,有温柔可人的一面,也有暴躁蛮横的一面。尽管这样,却依旧认为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吗?时而平淡无奇,时而波涛汹涌。随着时间的流逝,感情变淡了,双方都变了。一个眼中容不得沙子,一个为了口中的“男人的尊严”,懒得解释,也从不解释。于是,矛盾日渐明显,直到最后想挽回时才发现,早已回天乏术。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谁也不是谁肚里的蛔虫,能准确的把握对方的心理,了解心中所想。人心易变,想来即便是蛔虫,也难以真正难以猜透一个人的心思吧?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白。”陶史知道她的意思。
两人的成长环境和所受的教育致使他们的思考方式、生活重心几乎无法相融,但是认识并爱上卫伶楠,他从未后悔过。唯一后悔的就是在分歧产生的时候,他选错了路,恰恰有些错,一旦犯了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去了。
高阳在面对女人的时候从来没有为难过,但是现在他很为难,甚至有点无从下手。当时为了省事,大手一挥就把这些女人、女孩带回了警局,想着审完了汪志洋再和她们沟通、联系他们的家人,送她们回家。谁知道事后一问,这些人不是智力受损忘记得家住哪里,就是从有记忆以来就跟着汪志洋,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家人。仅剩的几个知道自己家住哪里的,却因为被折磨成残疾,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家人死活不愿意回去。
看着几个被占用的会议室、接待室,古局长发话了,命令高阳赶快解决这些人。高阳求救般的望着邵小楼,几秒之后,被看的人扔下了一个“我有提醒过你”的眼神,果断的转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唉”高阳看着会议室的方向,长长的叹了口气。
从一个叫祝环环的女孩口中得知,她本是大二学生,趁着周末在外面有玩的时候到到了一个农村穷苦大哥打扮得人。他怀里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说是因为家里太穷,媳妇在生下孩子几个月后就跑了。孩子太小不能没有妈妈,他就撇下家里八十岁的老母亲带着孩子出来找媳妇。到这里要喂孩子时才发现没有吃的了,麻烦她帮忙抱一下孩子自己去买点吃的,马上就回来。祝环环想起各种类似的骗人先例,心中有点顾忌。男人见她似乎无意帮忙,就匆忙说自己一路过来找过很多人帮忙,要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放心把自己孩子交到陌生人手里,他求求她,说着就要给她跪下。
路过的行人都在向这边看,男人的几句话打消了祝环环的猜忌。就在她伸手接过孩子的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麻,随后就有种晕倒的趋势,男人眼疾手快的接住她。闭眼之前,她隐隐约约听到男人在喊:“老婆,你忍忍,我这就找人来帮忙”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好好的就晕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破旧的房子里,从房子的里面传出来阵阵小孩自言自语的声音和铁链与地面撞击的声音。环视四周,废弃的厂房,破损的桌椅,宽大的平台上放着几个大篮子,偶尔从里面传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是婴儿!
两个男人的对话声从外面传来。
“这女的怎么处理?”
“老板的意思,这女的长得不错,要是有人要肯定能卖个不错的价格,他这几天正在联系买主。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想办法废点什么,但是不能把身体给弄残了。”
“要怎么做?”
“这女的眼睛挺漂亮,要不就把眼睛弄瞎算了。眼瞎可以有天生的,方便老板向买主解释。再说,对于习惯了光明的人来说,眼睛突然瞎了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要是能顺便把她的精神世界也击垮,倒省的咱们再对她进行精神摧残。”说着,还“嘿嘿嘿”的笑了两声。
“他们要弄瞎我的眼睛?不我不要”祝环环努力缩了缩身体。
“哗啦哗啦”的锁链声过后,推开的门里进来两个男人,一个正是阮成杰,另一个手里拎着箱子的人叫曹附。
看到被绑着的人,曹附吹了一声口哨:“洋哥好眼光,看照片觉得是个美女,见着真人可比照片漂亮多了,可惜了啧啧马上就看不见了,跟眼中最后的光明说再见吧。”
祝环环看着眼前喷射着液体注射器,一个劲的把自己往角落里缩,口中一遍遍说着:“不要,我不要注射我不要变成瞎子”
人与禽兽的的区别就在于人容易产生不忍之心,而禽兽一旦决定捕杀猎物,就一定会将对方杀死。尽管阮成杰不是第一次见曹附将健康、健全的人变成残疾、残废,可他始终有点难以接受。
见他一步步逼近缩成一团的人,阮成杰匆忙拦住他:“要不等老板找到买主,你再动手?看她这样我”
“成杰,我知道你心软,但是你知道为什么被判处死刑的人在枪决的时候都会找枪法精准的人来执行吗?你知不知道,面对死亡的恐惧要比死亡本身更让人恐惧?相同的,她现在知道自己即将失去眼睛,所以会害怕。可当真正失去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一点也不可怕,相反,知道结果却一直不像结果一样,才更让人恐惧。“
阮成杰被曹附的几句话堵的哑口无言。他怎会不知?当年,他忽然被医生告知自己健康活泼的女儿得了白血病,一瞬间害怕失去女儿的恐惧压上心头,这种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绝对不要尝试第二次。曹附知他又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就没有打扰他。
一把抓住无处可躲的祝环环,在她不断的挣扎当中,曹附将手中注射器里的液体推进了他的身体里。回过神的阮成杰呆呆的站在一旁冷眼傍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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