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的相处,青暖了解到满衣是一个安静到极致的女子,甚至会一个人发呆,有时候她会觉得满衣是一个极容易相处的姐姐,有时候她还会觉得自己万一说错什么话便会被她讨厌。
一晚过后,他们几个人最佩服的便是满衣的酒量,看着这么文雅安静的女子,酒量尽不输男子,花莫宇醉之前默默的为她竖起大拇指。
第二日,满衣提早准备好行礼,把一块小石子放进柜子里锁好,简单的打点了,其实她也没什么需要带的。
出门时见到吷枫,他已经脱掉那身紫檀色的戎装,换上一身白色休闲服。
为以免猜疑,他们准备从港口坐船到其他领地,在从那边坐船到维拉岛。
可能是出发的过早,船上的乘客寥寥几个,满衣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清澈的海面忍不住叹息。
直到吷枫在她身旁坐下,她才喃喃开口道:“塞渊的那条湖泊自从战争之后出现大量腐蚀性的物质,百姓们的水资源因此也被切断,我作为领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慢慢死去,自己却在苟且偷生。”
满衣咽了咽喉咙继续说道,“我的整个童年都是不快乐的,从出生开始就不能像女子那般只得好好学琴棋书画,只能手握刀刃,母亲曾经对我说我的出身本就是为战斗而活,所以五岁我就开始习武,从我记事起的自己的双眼就看过许多的污血。”
说完之后,满衣对自己也表示震惊,和他待着待着就莫名奇妙的说出自己的故事,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吷枫她总会愿意去表现出那个即脆弱又真实的自己,或许是这个男子太像一个兄长了吧。
满衣看向他时,他只是温和的笑笑,而作为彼此的秘密,吷枫选择给她分享有关自己的童年,他想了想开口道:“我第一次见到双亲时,我七岁。因为常年在外打仗,他们顾及不到那个我,那次见面我们没有任何语言的交流,结果也成了最后最后一次,洛萨德使用双亲的性命换回来的,我必须为他们好好坚守。”
说完时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在讲一个故事。
突然想想,他们几个人的命运还真不同,苑婆婆曾经占卜说过,青暖的世界必须保持永远的纯洁,不能存在杀戮,否则有个恶魔将会苏醒花莫宇是一个停不下脚步的人,与其把他困在洛萨德这个牢笼还不如放他出去,寻找属于他的自由,可他为了查明双亲的死因,强行把自己留在了洛萨德鹿白因为母亲的离世从小乐观积极的他莫名就沉默寡言他们都是性格各异的人,却都拥有悲伤的经历。
黄昏,金黄色的余晖洒落在海上,西侧的正山峦慢慢的掩盖太阳,他们终于到达维拉岛。
进城时,门口守备森严,吷枫拉住满衣,说道:“我们绕道走。”
满衣任凭他拉着到一片罂粟花旁,大片的罂粟叶飘落在海上,疯狂生长的树阻挡了缝隙,而罂粟花依旧能在它们的脚下猖狂存活。满衣左右看看,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过道。
吷枫依旧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满衣跟在他身后一阵的怀疑他的眼睛有问题。
结果那罂粟花居然移动数目在往一边侧出一条细小的过道,正好够他们过去,满衣震惊了一下。
走出大片罂粟花园,他们终于到达大街,并躲过侍卫的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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