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完了吗?”
“没有呢,我再编一会儿。”王燕下意识脱口说道。
谢堂交叉着手臂静静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眼末梢不只是笑意还是什么。
王燕:“……我错了。”委屈巴巴。
“卖萌是不能抵消债务的。”
……“哦,那我不卖了,反正我也不萌,我只是穷。”
谢堂推着她往回走,王燕又开始说,“我真的,特别感谢你,我知道你肯定是冒着生命危险的,所以我特别感谢你,我这人不大好意思说这种话,但是吧,我想让你知道我真的超级感谢你……”
“所以你现在双手捂着脸低着头恨不能埋进地里去的跟个皮皮虾似的奇特行为是所谓的不大好意思的表现?”
王燕抬起头正对上谢堂的目光:“……嗯……我现在特别好意思了。”
“我警告你哦,谢堂同志,你的毒舌行为正在一点点抵消我对你救命之恩的感谢!再说了,你啥时候这么能说了……原来明明都惜字如金的,都不舍得用个形容词……现在……”
“你渴吗?”谢堂冷不丁地说出一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到了门口。
“唔……有点儿。”
“喝水吧。”
小菊花还在清水里翻腾,王燕喝着甜丝丝清凉凉的水,什么都忘记了。空气变得安安静静,谢堂就在后面看着她喝水,目光温柔,心满意足。
一阵风刮来,经过暴风洗礼已脆弱不堪的树上的叶子夹杂着雨水簌簌地铺落下来,谢堂下意识地环臂身体往前微张护着王燕的身子,结果哗啦啦的全洒了他一身。
“我的杯子里进入了不速之客。”一片叶子落进了她的杯子里。
王燕感受到了小小风雨,端着杯子一动没动。没想到啊,这谢堂,够哥们儿!
谢堂笑了笑,起身离得远一些,弹弹身上头发上的水珠,王燕呆呆地愣在那里,阳光在他发间的小水珠上折射出好看的光影,俊朗的眉眼,干干净净的,此间少年或许就是此刻模样。
王燕向他招招手,谢堂不知所名地走过去,还以为是她要说什么话,弯腰凑近去听。
王燕却只是轻柔地一片一片摘掉了他头发上飘落的绿叶。
老爷爷正好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这和谐的一幕不禁十分感慨看好。
却只听得悠悠地飘来一句,“这年头,头上没点绿,哪能过得去……”
老爷爷僵在那里,“……”
谢堂,“……”
老爷爷走过去拍了拍谢堂的肩膀,“想不到你这娃子,好度量嘞!”
谢堂:“……”
我没有那个度量。
与此同时,山外面的世界。
“京州早间新闻,受台风影响我国局部地区迎来强降水,昨晚6点40分至今日5时15分许,连续的暴雨使得我市降水量高达3544毫米,道路积水严重,部分路段交通停滞路面坍塌……”
“着名学府庆交大学研究生导师带领学生进山调研,一名学生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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