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畤把心一横,管他怎样,敢动小宋,就要这女人命!他又开始比划双手,嘴里阿巴阿巴,似乎是在朝这几人解释,但表情极为丰富,挑衅中带着嘲讽,嘲讽中又是满满的藐视。
一个家伙忍无可忍,大吼一声,抡起旁边的一把竹椅便砸像李天畤的后脑,他一动,另外两个家伙也同时动了,一个张开双臂从后面扑上,另一个正面挥拳,这三个恶徒配合的极为娴熟,把李天畤可能躲避的各个角度全都封死,企图一举将这哑巴灭掉。
数天前,鬃鼠暴露后就是这样被一招放翻的,到现在左臂还是骨折的状态,而且对方极为变态,根本不给他治疗正骨,就这么断着、吊着,每天行动的时候稍不注意,碰一下就疼的死去活来,现在肿的比大腿还粗,鬃鼠清楚,断臂里面的骨头渣子刺破了血肉后化脓了,整条臂膀算是废了。
呯的一声,最先抡椅子的家伙横飞出去,身体重重的撞在石墙上,李天畤金鸡独立,伸直了左脚,那一脚侧踢的轨迹清晰无比,但就是快的让人难以防备,竹椅子在半空中连续翻滚,划了一个很奇怪的轨迹居然砸在后面偷袭者的脑袋上。
与此同时,李天畤右臂挥出,拳锋与对方袭来的拳头正面相撞,只闻咔嚓一声,挥拳的家伙大声怪叫,整条臂膀立时软的像面条一般垂落,无力晃动中,眼见是已经折断了。
“啊!。”那个抓住小宋的女人发起了狂,反剪着小宋的双臂猛然冲向李天畤,却突然发现目标不见了,大惊失色下忽然感到后脖颈一紧,一只大手居然把她的整个身体给拎了起来,紧接着双臂一麻,她惊骇的发现眼前的景物在飞速旋转,轰隆一声,身体撞破了木门径直飞了出去。
李天畤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反击凌厉之极,又清晰无比,举手投足间便将参与围殴的四个家伙全都放倒,剩下一个,手里拎着另一把竹椅子呆立在当场有些手足无措,李天畤对其微微一笑,居然又比划着双手开始阿巴阿巴,全然不顾已经摔在地上的小宋,表情流露出的那种真诚和不安,把站着的这个凶徒搞得既惊恐又晕头。
呼啦啦,一下冲进来好几个和尚,看看伤者,又看看李天畤,显得十分惊愕,一名和尚询问凶徒,而另外两名和尚忽然一左一右抓住了李天畤的双臂,架起他就往外走。
还来?!李天畤着实怕了那幻境,正要发力挣脱,却发现门口一暗,凭空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布道者。
这人一出现,整个石屋周围都似乎阴冷了许多,他看向李天畤,恰好李天畤也在看着他,俩人的目光刚一接触,李天畤就果断的翻了白眼仁,他其实不敢与布道者对视,再次掉入幻境就麻烦大了,这种精神力幻境发动起来毫无征兆,更关键的是老妖孽能够借助他人的感官发动强大的精神攻击,让人防不胜防。
布道者忽然微微一笑,但给人的感觉有点阴森恐怖,他挥手示意两名和尚将李天畤带出来,然后对留下来的和尚吩咐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这回李天畤没有挣扎,阿巴阿巴了几句,想要解释一番,但也没人理会他,只好由着俩和尚架着他,石屋外面又是一个小院落,正对的前方有一个小门,出了小门,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好像是东西朝向的,靠左手,全是一个个房间。
在最后一个房间,和尚停了下来,等着布道者不急不缓的来到房间门口,径直推门进去,俩和尚也架着李天畤跟了进去,将他重重的往地上一摔,双手合十向布道者行了一礼,便转身带上房门离去。
布道者背对李天畤站立,似乎有恃无恐,这个房间比那石屋又宽敞了一些,但整洁了许多,同样陈设简单,若干竹椅、一张木桌,正面墙壁前一个香案,香案上供奉着一尊金色塑像,两尺多高,多首多臂,宽袍束带,每一个面相都被雕刻的含混不清,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粗粗数了一下,李天畤竟然没有数清楚此神物的手臂到底有多少,而头颅似乎是六个,不对,应该是个,也不对,咦?怎地连简单的数字都数不清楚了?李天畤晃晃脑袋,试图把眼神从雕像上挪开,但是迟了,那雕像居然有了重影,而且其中一个影子居然摇摇晃晃的向李天畤飘来。
轰隆一声,李天畤脑海中惊雷炸响,一声尖锐的长啸后,他的神藏层层洞开,元气之海掀起滔天巨浪,在岸边沉睡的麒麟兽忽然化作一股黑烟飞速冲上天穹,房间中,李天畤的身边忽然出现了一只硕大无比的荒古巨兽,通体黑色,巨大的龙首让其看上去威风无比,麒麟兽的躯体瞬间便将这件不大的房子给冲塌了,烟尘弥漫中,它伸出巨大的前掌,一巴掌将飘过来的雕塑虚影给拍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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