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略施妙计,让胆大心细的李过扮成县令的心腹家丁,凭借对明末历史的了解,果然顺利将艾家的主力调出来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将艾家的势力连根拔起,这样不但能让族人全力支持自己,也能震慑米脂县周边的世家大族。
艾虎在一阵剧痛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看到眼前一道人影,连忙用手使劲擦了擦双眼。
看到李自成正对着自己微笑,艾虎大惊之下,不禁暗暗叫苦。
原来这次骚乱是他组织的!
可他不是在大牢里吗?这该死的狱卒,被几两马尿就灌得不知道南北东西,居然放出了这条大虫。
李自成看着艾虎灰败的脸色,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脸颊,带上满面微笑亲切的说道。
“终于请到了县丞大人,真是不容易啊!”
艾虎看着一旁正在磨刀的大汉,一记记铁器和砂石的磨擦声让自己更加心慌,一听这话便懵逼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久闻县丞大人的书法堪比江南四才子中的唐寅和文征明,不想今日终于得见。”李自成笑得更加灿烂,“咱们请大人来这里做客,就是求一幅书法,别无它意。”
“书书法”
艾虎也就识得几个字,又不像自家弟弟胸有锦绣,跟书法沾不上半点边。
“大人,此事很简单,你只需写一封信,展示一下你的书法,在这里喝上几碗酒,便可以回府去了。”
李自成亲热的揽着他的肩膀,两人看情形更像是相交多年的老铁。
一旁磨刀的大汉将明亮亮的钢刀举起来左看右看,然后用手指弹了弹刀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掌盘子,这刀可以砍上百十个人头!”
李自成端过一碗酒来,对着艾虎笑道:“喝了这碗酒,咱们期待艾大人一挥而就。”
艾虎头脑一片混乱,心中又惊又怕,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垂花门早已经严阵以待,县衙外三三两两的流民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晏子宾放下了大半心事,但他依然拒绝了家丁的请战,严令紧守垂花门。
现在已经快要天亮了,黑夜让晏子宾很紧张,只要天亮,一直都好办了。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夜里暴乱的流民数量并不多,仔细听去,并没有听见太多的惊呼声,火光也很少,这让晏子宾越发的心安,对米脂县的局势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
“老爷,前院进来一个人,说是带有县丞大人的亲笔书信,要亲手交给老爷。”
晏子宾心中一喜,心想艾县丞肯定和自己是同样心思,对眼前的局势十分乐观。
为官之道,就是要让局势向着有利于自己的情形发展,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还能升官发财。
“带他到后院厢房,你等要仔细,不可怠慢。”
李过成功的骗过艾家,积累了相当的经验,这次更加简单,有了艾虎的亲笔信,晏子宾毫不犹豫就相信了他的话。
“大人,我们的人马已经埋伏在小巷中,县衙外的流民已经没有了士气,我家老爷说了,凌晨时分正是人最困倦的时侯,这些穷棒子们本来就饿的奄奄一息,哪里还有半点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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