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揉揉脚吧,我脚痛。”宇萌把高跟鞋甩得老远。这东西美则美矣,忒折磨人。

是非想骂娘。他老娘都没在他这里享受过这待遇。是非把两只猪蹄子抖了下去。

“是非哥哥,你怎么这么粗鲁地对待这么可爱的小脚丫啊。你就知道欺负我。”

是非对她倒打一耙地招数已经见怪不怪了,原则问题不能放弃。不然,这不知好歹的丫头哪天能骑在他头上。

宇萌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就摇着他手臂,睁着水润润的大眼睛,祈求似的望着他。

是非看着两汪盈盈剔透的美目,赶紧掐了自己一把。

“不行,你有脚臭。”

一句话给宇萌气得不行,行,给脸不要脸,那她也不要脸了。

抓着他的西装朝前胸一口咬了下去,为防止他跑掉,还紧紧拽住了他领带。最新款的ndersnheppard是吧,给你糊一身的口水,看你怎么穿。

真是疯了。这个死丫头。脖子被勒得紧紧地,努力逃离她的魔爪,大呼救命。可惜,没人睬他。。。

垂死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心不服口不服地挽好了衣袖,给臭丫头按揉脚。

宇萌又一次大获全胜,心满意足,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从脚底传上来的阵阵舒服的感觉。“嗯。。。嗯。。。”

她还舒服地发出了声音,是非只想委屈地嘤嘤嘤。。。。是公子,是不是啪啪啪打脸?

晚宴结束。羽墨和季依依坐在车的后面。

酒喝得有点多,头有些疼。羽墨用手按揉着额角,问他刚结婚不久的小妻子。

“今晚宴会怎么样?”今天是她第一次作为他的妻子出现在正式场合,问问她的感觉怎么样。

“嗯,”季依依歪着头点点下巴,“挺好的,就是好多人不认识,还好昔砚姐陪我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还替我介绍了一些人,不然,我早晕啦。”

羽墨低低地嗯了一声。“明天lex会给你今晚宴会宾客的名单,记住他们。”

你说得倒容易,真正记住哪有这么简单啊。依依心里腹诽。但她又清楚,身为羽家的女主人,总有一天要亲自操办这些东西,要是连这些基本的东西都不懂,多丢脸啊。不仅是丢自己的脸,更重要的是丢羽家的脸面。于是,她乖巧地应下。

羽墨转过头看着这个眉目清秀,低眉顺眼的女孩子,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头。他也是想和她好好相处的。

“昔砚姐人这么好,改天咱们请她吃饭吧。”依依被顺了一下毛,大着胆子“提要求”。说着直直看着他,等他的同意。

“你安排吧,我最近没空,你请她就好。”羽墨看着自己妻子的神情好似舒了一口气一般轻松下来,重新低下头用手继续按揉着,头,更疼了。

“你头怎么还难受啊?要不要叫沈医生过来看看。”

“没事,喝了点酒正常。”

季依依觉得车厢静了,不自然。于是没话找话,“羽墨,那个,下学期要开学了,我还是要上学的吧。”

“嗯,lex会给你找好几所学校的资料,你在里面选一个吧。”

lex是我的助理,不是我的丈夫!二十岁的季依依很想吼出来。可是怎么办呢,一向疼爱她的父亲说要她嫁给他,连婚纱都准备好了。是她最爱的那一款。她不想让一直以她为傲的父亲失望,于是在父亲期待的眼神里点点头答应了。

父亲像放下了极大的心事一般开心的笑了起来,是真正舒展的笑容,而不是平时他为了应付别人而故作地笑容。

看到父亲笑了,她也笑了,也是真正的开心的笑容。

她就这样嫁了,没有一点预兆,没有一点准备,更没有欢呼和雀跃。就这样把自己交付到了只见过三次面的还算“陌生”的爸爸妈妈口中的年轻有为,潜力不可估量的一个叫羽墨的男人手里。

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羽墨是羽墨刚从美国回来,那时她也是被爸妈刚从美国抓回来,她从小就生在长在美国。她的秋白哥哥和好朋友都在加州呢!她怎么能一个人回国呢。

可是爸爸郑重又带点哀求的话和妈妈一脸心疼和愧疚扎得她心痛。她想,已经享受了季家二十年的爱,既然季家现在需要她,现在也是她回报爸爸妈妈和季家的时候了。

于是,她一脸轻松快乐的答应的爸爸,并且拍着胸脯豪气万丈地对他们说“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你们疼爱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你们给我选的丈夫,我会安安心心的嫁过去的。”这几句话说得善良多情的妈妈掉了泪。爸爸却是终于舒展了多日以来紧皱的眉。

可是没人知道她咬着被角躲在被窝里哭了几晚,也没人知道她和秋白哥哥还有很多好朋友道别说自己要回国时多么伤心。她都不敢说自己是回去结婚的。只是紧紧抱着他们说自己一定会回来的。其实,她知道,有可能,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秋白哥哥因不舍和自己分开而忍红了的双眼。她清楚的记得放在他胸前的双手被他灼热的泪砸地在心里起了一层层数不清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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