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给我查”
盟崛一将桌上东西通通摔翻在地上,仆人们皆不敢说话,弓着腰给大将军收拾一屋子的残局,他现在的心情非常暴躁,要说为什么,他堂堂一个乌氏大将军,竟然被一个无名小贼玩弄耻笑,任谁都会怒发冲冠。
“夫君,无需为一个无名小徒发怒,千万别弄坏了身子。”
这少妇生的绝美可人,前凸后翘,四十出头也不见得脸上皱纹,保养的极妙。
“对啊父亲,身子要紧您要是气坏了,咱们乌氏府可要交给那未及弱冠的洱一少爷了,您放的下心么。”
洱鄂被家仆母亲通知晚上家宴,慢慢吞吞回到乌氏府,一进屋便看到自家父亲这副被气的就差喷血的模样,他倒是不急不慢的坐在座位上抠起了指甲。
“狂妄。”
洱一当然也在场,坐在洱鄂对面,也不曾正眼看洱鄂,随口指责道。
“弟弟,这么说话可就过分了,我好歹也是你哥,尊重呢?”
“你先学会尊重别人再说吧。”
洱一反驳道。
“呦?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不尊重你喽,我可是把自己的贴身仆人都送给你了,你倒好,不来感谢我反倒教训开来了,可笑啊弟弟。”
洱鄂的声音越来越大,恨不得让整个乌氏府都能听到。
“你明知”
“都住嘴,咳咳咳。”
盟崛一听不下去了,凶巴巴的制止住两兄弟的吵闹。
“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竟将为父当成空气在此吵闹,咳咳,简直胡闹。”
“夫君别气,是臣妾管教不方,您别与洱鄂生气。”
洱鄂母亲不停的为盟崛一顺气,希望他的心情能稍微平和一些。
乌氏两兄弟这才停下了争吵,各自扭头顾向一边,果然谁也不理谁。
见气氛稍微有些尴尬,少妇先行开口了道:
“夫君,今日本是乌氏一家聚齐的大好日子,难能可贵,盗贼一事先放下,让赤诚队去查,你就先压压火,别生气了。”
盟崛一深缓了两口气,扶着少妇的手道:
“对,我太鲁莽了,家宴上怎能随意动火。”
虽然盟崛一先将乌氏嚣张贼一事放在身后,但这家宴进行的也并不美满,洱鄂一顿饭下来不停的吵吵嚷嚷,说这难吃说那难看什么的,很煞风景。
家父也是,只顾着与许久未见的家仆上位保养的还似少女的洱鄂母亲打情骂俏,也不管不顾洱鄂的不像话,洱一实在受不了,进行到一半便先行离开了。
披上外套出了门,已经是深夜时段,不想回房间的洱一举着油灯开始随意在府中转悠,不知不觉便转悠到了厨房,他总想着那个叫伥杉的家伙会来这里偷吃,楞在门口直勾勾盯了好一会。
厨房内走出来一个胡子拉茶的仆人,在身上的油布上来回摸擦刚刚沾上的油污。一出门便碰到从来不来这的洱一大少爷,吃了一惊,慌忙行了一礼道:
“洱一少爷来这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路过,顺道来看看。”
“奥这样啊,少爷,这天寒地冻的,我这厨房又是重油重污之地,脏乱的很,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委托永祥来取便好了,不用亲自过来。”
“无碍,…永祥经常来这么?”
不知道为什么,关于那无赖的事总想多问一些。
“对啊,他来着来的可勤快啦!少爷您不是经常让他来着取食物果盘嘛?哎呦一天能来三四趟呐,说您近日长身体急需营养,让我们把餐点做的精致美味一些,还要求做两份呐,对您可真的是十分上心啊。”
那厨子是个真性情,喜欢与伥杉说话,看到大少爷对伥杉也有些兴趣,便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听的洱一一愣一愣的。
“啊?”
“对了少爷,今晚的餐我都拼装好了,就等永祥来取,结果那臭小子没来,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嗯他生病了。”
“哎呦喂!那臭小子”
那厨子突然拍一下大腿,吓的洱一一哆嗦,道:
“怎么了。”
那厨子激动道:
“永祥那小子,我就怕他生病,你看看他多瘦弱啊,跟一辈子没吃过饭似的,这么大的雪,他肯定是吹着啦!”
“”
“我就说平时让他没事偷来厨房,给他多加点糙面馒头,可他从来不来,说什么留给其他没饭吃的人,正直的厉害。少爷,他病的厉不厉害,我跟着您去看看他吧!”
“不用不用,他睡着了,一点…小感冒,你备着糕点,我顺路拿回去便好。”
厨子的热情着实把洱一吓到了,很难想象伥杉怎么做到与他正常沟通的,赶紧拿了糕点快速离开了。
一路上从厨子说的一大堆话中挑选出来几句有用的,终于又骂咧起伥杉:
“还谷国的七皇子,瞒着我偷吃那么多,是猪皇子才对!臭伥杉今晚我弄不死你。”
气冲冲的打开自己房门,对上的是一屋子的冷冷清清,房间里并没有前几日专门给自己点留的油灯。
默默点上灯,将糕点放在桌子上,看了眼伥杉经常吊坐的房梁,呆呆坐在凳子上,突然感觉有些安静的厉害。
“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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