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杉一夜睡的死沉,早上迷迷糊糊起来,挠了挠睡乱了的头发道:

“睡的好爽啊,还以为晚上会很冷呢,结果还挺暖和。”

起身伸了个大懒腰醒神,左右顾盼却见不着洱一影子:“洱一呢?”

刚说到他他就回来了,不知去哪弄的热乎乎的烧饼,举手给了伥杉,伥杉接过手便注意到他硕大明显的黑眼圈,还有满脸疲惫相。

疑问道:

“怎么回事,一夜没睡么?”

洱一瞅了他一眼,扶着腰自行坐了下来:

“失眠。”

“失眠怎么还腰疼呢?”

“地太硬了。”

伥杉把脸凑了过去,强行四目对视道:

“大家都睡地上,我怎么没事,你到底怎么了?”

洱一躲开了伥杉的眼神,红着脸把伥杉推了开来,有些失措道:

“就是失眠,别离我这么近!”

“搞什么啊臭小子。”

“臭死了。”

“哪有!”

伥杉对着手哈了一口气闻,这具身体在濒死边缘被伥杉占据,现在全靠恶灵丹调节,恶灵丹乃是自己师傅用了上百味仙草炼制而成,可是自带药香的,怎么可能会有臭味。

“有就有,走开。”

伥杉眼神中满是疑惑,不知道臭小子在慌张什么,但他可能真的不喜欢自己离他这么近,便也随他的意起开吃饼去了。

洱一深吸一口气,好像刚刚吊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了下来。

伥杉将剩下的半只野兔装在行李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重新将头发抓成松松散散的小辫,散在一身米白布衣上,慵懒中带着清爽,迷人至极。

只是那双大叔一样的迷茫的眼神,不太合适他,伥杉道:

“走吧,这里应该离赵州不远了。”

“嗯。”

洱一看的入迷,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五个月后,几场潇潇的春雨使大地回春,万象更新。

伥杉满脸疲惫,在赵州的城下倒了下去。

他趴在地上,生无可恋道:

“终于…到赵州了。”

洱一一身最过普通的布衣,马尾扎的高高的,不过短短五个月,脸上便少了些稚嫩,身段也高了不少,只比伥杉稍矮半头,他背着二人的全部行李,看都没看伥杉一眼。

伥杉抬头看着面前这个面容俊俏的人儿,眯着眼睛道:

“你不扶我一把么。”

“自己起来。”

“我起不来。”

洱一摇了摇头,伸手抓住伥杉后颈衣领,粗暴的将他拽了起来,一脸高冷模样。

伥杉见他这样,将脸凑了上去,问道:

“你还生气呢?我也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那条路是往海边走的,就不会选了。”

伥杉嫌弃大路来的太慢,绝了心要抄近路走,还笃定道一个月就能到赵州,不过他走反了方向,直到走到海边才发觉,还是洱一又重新问路,找的捷径来到赵州,不然这一年都要耗费在路上了,谷伥杉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洱一虽然虽然表面上嫌弃伥杉,但一路上行李食物还有赚的一些小零花钱都给伥杉安排的妥妥当当,贴心至极。

“我没有生气。”

一片梨花荡荡悠悠,不偏不正,刚好落在洱一头上,像是垂怜洱一一样,他将落在自己头上的一片雪白花瓣轻摘下来,双目似水看着它。

洱一很喜欢玉雨花,伥杉看在眼里,内心稍有些过意不去。

赶紧抓着洱一进了赵州城,城中正因为春日到来热闹非凡,大小街坊都摆出各色各样的商品香包,人人面带微笑,温暖如春。

路上不知名的花树开的正旺,带上春雨的滋润,美的不成样子。

伥杉找了一家客栈,随意收拾过后一个人偷偷向跑腿伙计打听起来:

“小兄弟,向你打听个事。”

“您尽管说。”

伥杉偷偷摸摸的,问起:

“你可知道梨花庄在哪?”

“奥,客官您是专门过来赏花的吧。”

“嗯。”

“哎呦,那您可来的真不是时候,今年的梨花开的早,现在都凋谢的差不多了,您现在过去,估计只能看到树干。”

“开的早?不应该啊,这不还有一个月花期才结束么。”

“这我们也不知道,比往年早一个月,前几天暖和时,太后也过来赏花,但看到满园凋落的不成样子梨花,顿时火冒三丈,说他们不上心,管理有误,差点把梨花庄主人的头给砍了,奥对了,这梨花庄就在巷子最头,不过花庄主人正在气头上,您呀,最好还是别去了。”

“”

伥杉听的直脑壳疼,又询问起来:

“那还有其他地方又梨花么?”

“有,还有一个地方,叫倾德居,只是那的梨花开的不怎么好看,而且”

“而且什么?”

“她家梨树只开花,不结果子,那家的女主人脾气也很古怪,天天跟梨树对话,有时候还吵架,大家都忌讳那里,本地人也没怎么去过。”

“那倾德居在哪,你知道么。”

“呐,过了那个山头就能看到。”

“谢了。”

伙计答完伥杉的问题后准备离开时,又被伥杉叫了回来:

“对了,倾德居的主人叫什么啊?”

“花婆。”

“谢了。”

打听完以后,伥杉急冲冲回了房间,洱一坐在窗户口,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不知道在想什么。

转过身来询问道

“刚刚去哪了?”

伥杉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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