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就在马路对面,段楼泽把人抱上车,快速的为他处理伤口。
这一路上,莫西宁腰上的伤口都在往外冒血,血流量实在是太多,他让贺铭脱下衬衫,重新为莫西宁堵上伤口,这么折腾了有十多分钟才总算暂时的把他的血给堵上。
这腰上的刀伤是堵上了,莫西宁脑壳上的伤口又是裂了。
起初段楼泽还没发现,到了车上,他抱着人时,才发现莫西宁脑袋上也有好几个口子的刀伤和棍伤。
这些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混着头发,黏腻在了一起,根本就不好处理。
好在这脑袋上的伤口虽然也在流血,但是流血量没有腰上的多。
…………………………
莫西宁醒来时,除了两条胳膊,身上各处都被纱布和石膏包裹住,两条腿打了石膏高高的挂起,连着脑袋也是被剃成了光头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嘴,活脱脱的一只大粽子。
他身上动弹不得,双腿还有上身没有任何知觉,他有些害怕。周围没有人,头顶的天花板很白,他转动了下脑袋,床头挂着点滴瓶。
这里是医院,他住的是一间单人病房,房间里有电视,还有冰箱,比他家里都要好不知多少倍。
他这么睁着眼,睁了好一会儿,病房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
医生戴着银丝边眼镜,眼镜的款式跟段楼泽的金丝边眼镜有点像,而且这两个人总感觉,有那么点相像的味道。
不过这医生年纪比段楼泽要大一些,约莫着二十八九的年纪,人看上去更加的儒雅,身上带着浓厚的书卷气,比段楼泽装出来的书卷气要更加自然和谐的多。
段楼泽虽然时时刻刻的戴着眼镜,可他的眼眸里永远都藏着狠毒和凉薄。不似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像是一阵春风,温暖的很。
“醒了?”
医生进来后,将莫西宁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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