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并未来得及开枪,因为j来了,几十辆警车,将这里团团围住,刺眼的灯光刺得每一个人眼睛都睁不开。

莫西宁也是在这个时候不见的,段楼泽只是晃了一下神,便不见了莫西宁。

莫西宁去追秦风莫了,段楼泽知道,莫西宁是发了疯了,他想杀了秦风莫,可是就凭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秦风莫身前身后有那么多的保镖,莫西宁想要近身都难以做到。就算是秦风莫身边没有保镖,莫西宁也不会是秦风莫的对手。

莫西宁不管这些,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秦风莫!他要杀了秦风莫!

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什么紫光大厦,什么私人飞机,所以他便朝着那里去追。

可是追逐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他追着秦风莫的身影,追到了一个商厦里面。

八九点的夏夜商厦里,到处都是人,他狼狈不堪的出现,血淋淋的手上还握着一柄枪。这样子的他本该是让人害怕的,可是越来越多的人出现,看着他,围堵着他对着他指指点点。

挡住他去路的人越来越多,多到,他才追了十几分钟,便是彻底的追丢秦风莫。

丢了,什么都丢了。

围着他的人越来越多,他脑子混沌一片,只看到那些人用鄙夷唾弃的目光去看他,有的甚至是拿起了手机去拍他。

进到商厦里,他突然看到,所有的什么灯箱广告,门头广告上,但凡是d屏的全都在播放着他跟段楼泽的画面。

就连那些拍他的人,手机上也都在播放着那种画面。

他听过别人骂他,怎样恶毒的语言他都听过,那时候他从来都不怕,因为他知道,就算是他被践踏到沼泽里,践踏到深渊里,他的身后都会有一个人默默的守护着他。

那个人是叶澜祁,是唯一一个,不在意他所有过去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说要保护他,爱他的人。

现在,这个人没了,是真的没了。

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里,他再也找不到他。哪里都不会再有他,因为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他再也见不到他,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温暖和拥抱。

“卑鄙!”

“无耻!”

“不要脸!”

………………

越来越多的人围着他,骂他,用着许多不堪入耳的词汇辱骂他,还有人拿了东西砸他,那是一个盒子,看上去还挺精致的,也很贵。

看来这些路人是真的恶心他,讨厌他,才会不管东西有多贵就往他身上砸。

悲愤的他一下子就被这些人拉入到了现实,他刚刚才和段家的大少爷做着恶心的事情,他走到哪里都会有障碍。

去杀秦风莫?呵!

找到秦风莫之前,他想必就已经被这些唾沫星子给淹死。

这个世界是正义的,莫西宁是恶心的。

他是个人见人恨的下等人,他是个从小就出卖身体的人,他还是个杀人犯。

他还……出轨。

什么从小遭受毒打虐待,什么被逼迫无奈杀人,全部都不过是伪装。在正义人士的眼里,这一切都是莫西宁咎由自取,因为莫西宁不顾羞耻的在段家订婚宴上勾gu引了段家大少爷。

一个出轨的男人……在此之前,还在风夜城里做过五年的b,那些正义人士没有把他当场打死,都算是有素质。

紫光大厦离这边其实并不远,莫西宁从一个个辱骂声中,一个个人堆里跑出去,到达紫光大厦天台时,已经是深夜二十二点一刻。

天台上没有飞机,一个人都没有。

秦风莫早就乘着他的私人飞机走了,走的无影无踪。

这个天台很大很大,大到都可以装下两架客机。

莫西宁站在天台上,从这里看过去,万家灯火,霓虹闪烁,虚幻的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与他无关,他从来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

他呆呆的看着,看了许久许久。

“宁宁?”

久到,段楼泽是什么时候来的,他都不知道。

段楼泽在他身后,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唤的很小心翼翼。

段楼泽的身后跟着江隐他们,看他们行色匆匆,疲惫不堪,想必找过来也受了不少苦。

莫西宁回过头去,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段楼泽那张……很好看的脸,脑海里全是刚才在商厦里的画面。

他往后退了一步,段楼泽的心脏都快要提到嗓子眼。

“宁宁,你下来,我们先回家。”

段楼泽说的特别特别小心,声音也特别特别轻,他往前走了一步,伸出了双手。

下来?

莫西宁愣了下,他垂下头去看脚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竟是爬到了天台边的台子上。

他像是一叶浮萍,在这浩瀚的夜里漂浮着,稍微的风大一些,便会将他吹落到深夜里。

他顺着自己的脚继续往下看,下面是万丈深渊,也是灯火点点。

要不是段楼泽说,他都不知道自己只要轻轻一跳,就可以脱离这个无奈而又苦难的世界。

“回家?我没有家。”

莫西宁的眼睛还在望着那深渊,他在想一个问题,他要是就此跳下去,是不是就可以解脱。

就是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人,自己这么一跳,也不知道会不会砸到人,他前段时间才看过新闻的,说是有个人自杀跳楼,砸死了一个路人。

“我没有……”

莫西宁朝着外面挪了一步,段楼泽的身体都在发抖:“宁宁!你有,有我的地方,就有家的,你跟我回家,我带你回。”

“我,我已经准备辞掉万鸿的工作,我们去乡下,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这里吗?我带你离开,我们重新建一个房子,我在里面给你种花草,我们再养一只猫。”

“这些是叶大哥跟我说的,段楼泽,你不可以抢叶大哥要做的事。”

莫西宁讨厌这样的约定,特别是现在,所有的约定在他听来都像是一个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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