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啊,这袋粮食足有100斤,可够了。”吴花花跟蔼的说。

蔡哥吁了口气,方才的盛气凌人不见了,眸子柔跟的望向吴花花,点了下头:“够啦,多谢县主。”

“那我们能进城了么?”吴花花轻笑的问。

那般的笑颜让蔡哥有一刹那间的失神,而后点了下头:“县主请。”

“恩。”吴花花应了声,扭头对展铮点了下头,车队又缓慢的前进了。

进入城中,霞云终究抑制不住了,说:“县主,凭什么给他们粮食,瞧他们的模样,拽成啥样了。”

吴花花无可奈何的一笑,说:“霞云,看事儿不可以看表面,你光看到他们蛮不讲理,可你有没注意他们干枯的鲜唇,还有拿长矛时那类有气无力的模样,我想他们已然饿了非常久了。看见我们这新来的,才寻思着讹上一笔,好吃几顿饱饭罢了。

他无理,你已然打碎了他的牙,我们犯不着要把他们杀绝,说起来,他们亦是可怜人罢了。”

吴花花的话,令她身侧的仨丫鬟缄默了。

很长时间,晴云说:“县主,婢女真真的不懂,为什么想你如此的人,皇室的人却不喜欢,反倒说你讲的那般的堪,我想总是有一日他们会后悔的。”

吴花花听言摇了下头:“他们的想法跟看法,已然跟我无关了,我如今只做我自己。”

仨丫鬟相视一眼,眼眸中都出现了钦佩,倘若换个位置,她们做不到县主如此,那些个说县主草包的人才真真是草包。

“县主,我们到县衙了。”车外的展铮说。

吴花花听言敞开车帘子,望向外头,果真,看见了荥阳城的土墙,便不应当对这县衙有啥奢望,残破的土墙,犹如农居的四合院式的土坯茅草房,否则正门悬挂着荥阳城县衙的匾额,她还当是个普通农居呢。

“天呀,县主这儿比我要饭时住的破寺庙还烂呢。”霞云讶异的叫道。

“这,不可以说还烂罢,只可以说是不相上下。破庙皆是钻砖瓦制造的,可它漏风了,这儿虽然皆是土坯,可它没窟窿。”吴花花挺钦佩自个儿的,面对如此的状况还可以开玩笑,这算是苦中作乐罢。

同样钦佩她的还有她身侧这些个人,这县主的胸襟真真的令人哑口无言。

“祖母的,你给老娘站住”此时,忽然一声狮吼,从里边跑出来一个邋遢的女人,女子穿着黑蓝色的衣裙,绣发跟鸡窝一般杂乱无章,而她的面上青黑相间,张牙咧嘴的,露着黄色的大牙。

手中拿着把大刀,凶狠的追着她跟前玩儿命跑的大公鸡。

“你娘亲的,我令你跑,老娘今儿不杀掉你,就跟你姓!”

那女子癫狂的叫道,而后一阵鸡飞人跌,好不热闹,在那女子不知第几回跌倒以后,吴花花终究抑制不住捂住了眸子。

这祖母的,怎么那么笨。

“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呀!”一个文质彬彬的声响传来来了,而后从房间中出来了个青布官府的男人。男子惶忙的跑到女子不远的地儿的地儿,一脸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老姐。”先是屈身,而后说:“你瞧瞧,这合理么,你乃是县丞嫡姐,凡大家闺秀,皆应知书守理也!”

“诶呀,毛舜隆,你给老娘住口,欺凌我没读过书是罢,跟你老姐我还之乎者也的,找整理么?”女子一杨菜刀,刁蛮的说。

“这,实在是有辱斯文呀。”男子哑口无言,哀叹的说。

“辱就辱,莫要说辱斯文了,即是有辱那什么,诶呀反正不论什么,老娘今儿肯定要宰了它。”女子举起刀,望着那只公鸡凶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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