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态失控,群潮暴动,彷如世界末日之时,一抹红色从人群中冲向祝余,速度虽快,但看得清楚是个小姑娘,她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我去你大爷的!挤死老娘了!”

还在伤情的三人都被惊呆了实在是没见过这么有性格的姑娘?

那抹红,站立在祝余身前,背上背着一卦幡,手里拿着个奇特的东西,面向千人吼道:“卧槽你大爷!你们要不要脸?”

那东西发出巨响,甚至比祝余平日里讲道的千音术法所发出的声音还要大,带着让人难以忍受的如同刀刮竹皮的聒噪声,简直魔音灌耳。

众人被巨响震的头昏,一时竟然停了下来,俱都捂着耳朵。

那姑娘说话跟炮仗似的:“你们要不要脸?身强力壮的不去做工,天天来蹭馒头吃?人家欠你们啊?人家求着你们来听了吗?人家发告示说每天给你们管饭了吗?人家先生那是体恤你们听道辛苦!你们跑来白吃白喝,人不好意思说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了?你们十八代祖宗知道你们这么不要脸吗?我要是你们祖宗,我就把你们十七代祖宗掐死在襁褓中!怎么生出你们这样的贱人?”

“老娘来得晚,但没瞎!你!你!你还有你!”,红衣姑娘伸手不歇气儿左手一划拉一连点了数百人,“你们他妈的还要脸吗?每天换着花样来拿馒头!一天起码领了一百个吧?你屯着喂猪吗?过年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有的人,在这里领了馒头,跑到东市去卖?脸红不脸红?丢人不丢人?还有刚才那个,让先生叫爷爷的说的就是你!遮什么?以为长得矮我就看不见?化成灰我也认得出你!你长得这么出彩,你能娶到媳妇儿?谁特么瞎了还是审美异常能看上你?还孙子!就你这闭月羞花的样貌,我建议你还是自我了断!不要祸害子孙了!”

有人要骂回来,那姑娘眼睛一瞪,气吞山河道:“看什么看?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马上都给我滚!不然小心老娘打爆你们的蛋!”

“还有你们这些老女人!多大年纪了!穿这么花哨出来?看这两个小哥长得好看要来勾搭?我建议你们回家拿个盆多撒几泡尿照一照!我怕撒的少了你们看不清脸上的皱纹!就你们,重回十六岁给这俩小哥趾甲都嫌脏!人老风骚花样还挺多!”

如此骂了约小半个时辰,祝余等人都处在一种石化状态,连众人什么时候散去的都不知道先前哭的稀里哗啦,这会儿只觉得自己方才怎的说出如此有深度如此不要脸的话来,三人面面相觑,颇为尴尬,心想:简直是一场闹剧!

那姑娘骂的累了,从怀里摸出个壶,嘴对着茶壶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祝余扭曲着脸,与其余几人对视一眼,那两人都用眼神示意祝余上。

祝余摇摇头!

那二人连退几步!

祝余没奈何,擦了擦脸上的鞋印,正了正发髻,做了个拱手礼,迟疑道:“这位英雄壮士呃侠女!”,他喉咙发干,怎么称呼都觉不妥,汗意岑岑,道:“多谢姑娘相救!”

他想起个人,心里叹气最近遇见的姑娘怎么都这么有个性

那红衣姑娘此时终于缓了口气,见祝余对他施礼,忙学着祝余做了个礼,虽不标准,但看得出极认真,温温柔柔哑着嗓子道:“先生多礼了!小女实不敢当!”

祝余不知为何,觉得背脊凉飕飕的余光瞄到那二人已经又退了两步。

祝余道:“呃那个今日真的多谢姑娘了!此恩来日必报!但今日事情纷乱,我等先行告辞!”

不合他一贯作风,但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着赶快走人。

半夜十分,祝余左右睡不着,翻来覆去唉声叹气。

“你睡不着?”

“难道你能睡得着?”

“我还以为你们都睡了”

黑暗中传来三个声音,不多时,房间里亮起了灯,三人拢着被子,各自坐在床上。

“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死心吧!这姑娘杀伤力太强!我可不敢跟她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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