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天色微微泛红,树梢上挂着初夏的露珠,清风拂过,溅起微尘。一艘大船泊在岸边,祝余等人站在一旁等着轩辕重与家人告别。
轩辕老夫人并着轩辕重的母亲,对轩辕重嘱咐了又嘱咐轩辕重一开始眼眶发红,现在却耳根子泛红。
“我的乖孙儿长这么大从没离开过我身边我的心肝儿啊”,老妇人捂着胸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轩辕重尴尬极了,心道:感情我十几岁就上阵杀敌这事儿您是一点儿没放在心上啊再说了,这么多人能不能给我留个面子,别心肝儿心肝儿的叫啊
轩辕老将军无奈道:“好啦,老婆子,你再哭下去太阳都下山了”
轩辕舟远对祝余等人拱手,郑重道:“先生与诸位大才!但此行险峻,还望诸位珍重!此行所需诸事准备妥当!约莫一月左右便能抵达帝京!诸位便请登船吧!”
祝余等人向轩辕舟远回了礼,道:“多谢将军!”
小相柳溜溜达达,在大船上遥遥向船下诸人挥手呼道:“喂!上船啦!”
祝余道:“那就告辞了!”
轩辕重辞别父母亲,眺望了生他养他的巨城,突然一阵心酸,头也不敢回的走了。
大船缓缓调转船头,迎着朝阳,载着五名即将将世界掀起巨浪的少年男女驶向远方。
“嘚嘚嘚嘚嘚嘚”码头上传来了狂乱的马蹄声,一个人对着大船喊道:“轩辕重!你居然敢这样跑了?”
轩辕重听得声音,气恼道:“这个白云飞信不信老子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
祝余心中有计较,此时失笑道:“他人还是不错的!便送他一场机缘!”
他掏出一本书,向着白云飞扔过去:“接着!”
白云飞猝不及防,被册子打在头上,他拿下来一看,见上面写着:大荒西经
大船越走越远,白云飞在原地半晌,眼看着大船变成了一个黑点,心下发苦,调转了马头飞奔离去。
祝余对小相柳语重心长说道:“相柳啊,这事儿你可得兜住了!你祖父要是知道我们把他的传世绝学送人了”
小相柳拍拍胸脯道:“放心!我就说是我送的!”
鹿黎无语,心道:这样诓骗小孩儿真的好吗
祝余又惆怅道:“给是给了,可大荒西经乃是高阶功法也不知他能不能看懂算了算了一切随缘!我尽力了!”
他自我安慰了一番,溜达着去船首看风景去了。
鹿黎捂着额头,心中哀叹:跟着这么不靠谱的先生真的没问题吗?
众人随在祝余身旁,边走边小声聊着。
轩辕重道:“我从军十年,出海无数次,甲宋作为大晏国最后一道屏障,秉承祖制,无天召意,至死不得离千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够真正离开此地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已经看不见送别的人了,他叹口气:“北疆、南将、点绛唇、银川还有朱玮世,这五人哪个不是跺一脚地面颤三下的大武将?真不知朝廷为何将我点上去!”
寅离望着大海,沉思片刻,道:“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鹿黎接道:“会不会被杀头你看你是你家这辈唯一的香火,如果控制了你,轩辕家不就被控制了嘛”
轩辕重以手扶额,心想,虽然很荣幸在你心里我是一个如此重要的人物,但大概你还不知道甲宋轩辕只是一个旁支吧
祝余看着小相柳在船上四处蹦跶,兴奋不已的样子,回想自己幼年时也是这般跳脱,不禁失笑,道:“不用多想!至少在这个星球上,还没有能够打得过我的!再说我又不是去统治世界的,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寅离无语,心道始终还是个少年啊:“大哥,你要干的事儿,比统治世界还要疯狂八成的人是会感激你,膜拜你。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是被另外两成的人掌握在手里!你觉得他们能答应?”
轩辕重挑挑眉,道:“我当少年时,意气风发,牵羊擎苍,能管山高水远长?”
寅离:
祝余神秘道:“无妨无妨!就算打不过,我们还可以跑嘛!总不能追我到星空之中吧!”
鹿黎眼睛一亮:“咱们可以到星空中吗?那里是怎样的?有风吗?会不会下雨?”
出海数日都无事,夏日阳光炙热,小相柳也停止了探险活动,这两日跑去厨房卖萌蹭东西吃去了。
厨子有五六位,都是大老爷们儿,负责一船人的吃食,每天天不亮就要开始准备食材。
相柳溜达溜达便进去了,看着一灶台上炖着一锅鸡汤,像是放了不少药材,香味扑鼻,瞬间他口水就流出来了。
主厨看这小孩眼睛咕噜噜盯着鸡汤,却一点儿要偷吃的动作都没有,馋极了,就吸吸口水,便也不理他,端看他有什么动作。
小相柳看了半晌,终于说道:“大叔,鸡汤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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