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后山之上,天地缓缓飘着雪花,悬崖之前,却有三人迎着风雪而立。

而就在刚刚沈白说出那句话后,四周却是出奇的安静。

沈白稳了稳心神,看了看师尊,又看了看这位跟师尊一模一样的美人,忍不住的开口道:“师娘,师尊那是如同天上月水中花一样谪仙的人,这世上谁能被他看上一眼便已是荣幸,师娘您怎么能不守妇道朝三暮四水性杨花花前月下一枝红杏出墙来呢?”

说道此处,沈白似乎面上不忍,咬了咬牙,一脸气愤,“师尊那般至高无上之人,让人钦慕爱慕仰慕思慕,师娘您怎能、怎能如此待他!”

云寒:……

美人:……

过了好一会儿,那美人却是先笑了,原本极致的冷清似乎被艳丽渲染,像被春水淌过的花儿一样,道不尽的缠绵扉靡。

似乎是笑够了,那美人却是看向沈白,伸出手,还是那两字,“过来。”

沈白蹭蹭的就退后好几步,然后走到云寒身前,行了一礼,“师尊明鉴,弟子绝不敢对师娘有半分不敬!”

云寒眼里有过恼怒,随即恢复了一派的面无表情。

他看向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美人,只是说道,“你该回去了。”

那人摇摇头,垂下眼帘,在洁白的脸上印下一片的阴影,“我不愿意。”

“回去。”云寒只是重复这两个字,语气却是微微加重几分,四周的真气变得沸腾起来,无数的剑气环绕在四周。

沈白搓搓自己的胳膊,有些冷。

那个美人却是把目光放在了沈白身上,眼中似乎有过几分渴求,伸出手,对着沈白微微抬头,微微凝眉,“过来,我好寂寞。”

沈白头皮发麻,闭了闭眼睛,大声说道,“对不起师娘,我不能做对不起师尊的事,师尊于我而言,就是一切,就是我的心,就是我的肝,就是我生命之中的四分之三!”

云寒:……

那个美人愣了愣,扑哧笑出了声,伸出的手却是没有放下,反而更加向上抬了抬,“可是是我好冷,也好寂寞,你当真舍得?”

沈白立刻就钻云寒身后了,然后踮起脚尖,在云寒耳边悄咪咪的开口。

“师尊您放心,只要生活过得去,弟子绝对不会让你绿,我跟师娘那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清清楚楚。”

云寒:……

云寒目光微微闪烁,又移向那红衣美人身上,伸出手,微微握起,四周的剑气便化作一柄利剑在他的手中。

到了云寒这等修为,早已不持剑,因为于他而言,已是无剑胜有剑,天下万物,皆都可是他的剑。

或者说,他本身,就是这世上最强大的一柄利剑。

云寒抬手,将剑尖对准了那人,“我不想出手。”

那人抿嘴而笑,周身也掀起一股强大的真气,那真气竟然与云寒真气相互呼应!

“你杀不死我的。”

言罢,那人身影如同鬼魅,然后立刻来到云寒身侧,伸出手,缓缓的握住云寒手中的剑。

两人之间的真气却是突然相通,仿佛原本这两人就是一体。

沈白却是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又想了想,猛的退后好几步。

那人侧过身,然后将眼神再次黏在了沈白的身上,那眼神冷清之中带着几分渴望,然后,缓缓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妖冶的笑容,他伸出手,揽住云寒的肩膀,整个人逐渐消散,然后几分红光而过,却是什么都没留下。

然而沈白却是愣住了,他刚才没看错吧,他怎么感觉那几分红光,融进了自家师尊的身体里?

卧槽,他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哦!

卧槽,他写的书里面真特么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设定么!

卧槽,从一开始让他来补剧情特么这就是一个大坑好么!

沈白抹了抹脸,震惊得无法言语。

云寒却是微微转身,见沈白摔倒在地,一脸的震惊,微微弯身,垂下两股银色流苏摇晃。

云寒伸出手,那云虎口处带着点点细茧,然而每一个手指就如白玉,这一双手,更像是一件工艺品,“可曾受伤?”

沈白迟疑的把手搭过去,然后缓缓被云寒拉起来,两人的衣袍无意识的撞在一起,衣带点点纠缠,又散开。

“师、师尊,师娘真漂亮。”沈白开始说胡话了。

云寒盯着沈白,却是移开目光,“他是我的剑魂。”

沈白:??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什么剑魂?师尊的剑魂,霜光十四夜?

卧槽,霜光十四夜不是高傲得跟什么似得一样么,摸一把都跟受到奇耻大辱一样,这样的也会有剑魂?

“乃是由我精血所炼化,与我命定相连。”

沈白看了看天,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那他,怎么突然就出来了?”沈白不明白,因为在他原书之中,无论是主角拜入云寒门下,还是主角日天日地跟云寒决裂后,云寒的霜光十四夜就拿出过一次,按理来说,就算有什么剑魂,也都该老老实实的啊。

云寒转身,看向沈白,眼里什么都没有,仿佛又恢复了以往了的高高在上,冷清又可望不可即,“我将霜光十四夜封印在湖底,谁知它却突破了封印,本是我本命法器,我却奈何不得它,除非毁去。”

沈白:……

这年头,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就不会毁了自己的本命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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