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大扫除的时候弄坏了电闸,导致全校停电。
校方没有多在乎,继续上课。可是天太冷,没有电无法供暖。第四节课只维持十分钟,就提前放学了。
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这真是一场久违而短暂的“假期”。
广播宣布这个消息时,全校沸腾,唯独安媛坐在位子上慌慌不安。
“喂!走不走?”易暖坐在位置上向安媛丢来一个铅笔,“人都走光了。”
安媛从地上捡起笔,才发现是自己前天借给她上课画漫画用的,而她一直都没还,现在居然用它攻击它的主人。
“喂!臭婆娘。”安媛的书包砸向易暖,不料,被她巧妙躲开了,书包成抛线掉在黑漆漆的地面。
“老处女,想谋杀啊!还好我躲得快。”
“你还我笔,笔芯都摔断了。”安媛拿着笔咆哮。
“怎么,想打一架啊!”易暖挺着胸膛,站在安媛的面前,一副欠揍的模样。
“哎,算了。你快走吧!我今天不想和你闹。”安媛趴在桌子上,没心情。
“老处女,你有猫腻啊!”
“快滚吧!臭婆娘。”
易暖越想越不对劲,回头看向地上的书包,就露出诡异的笑容。
“书包也不要啦!”
“住脚!”
易暖的脚及时在安媛书包上方停住,回头向安媛得意地笑我还是最了解你的。
果然,安媛从椅子上弹起来,走过来,捡起书包,然后继续坐回位置上。
“喂!你今天就这么喜欢那把椅子吗?”
安媛看向易暖,那姑娘的确被自己气晕。无奈,仔细思考又觉得没有什么大事。于是,起身,将屁股朝向易暖。
“你今天怎么换了裙子,不是穿”易暖对安媛的举动有点摸不着头脑,直到看见裙子上的小小“记号”,当即就明白了,不过随后又陷入了疑惑。
“我怎么记得你不是今天啊!”
“是二憨啦!”安媛又坐回椅子上,想起中午周梓涵急急忙忙来找她,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讲姨妈来的太突然,弄脏了裙子,找她想办法。
“所以你的办法就是和她换裤子”易暖坐在安媛的前桌,皱着眉头无法理解她。
“哎!你不知道。二憨中饭吃完,就要去元旦节目彩排。她一个校园公众人物,你要让她穿这裙子去,还不被全校人嘲笑。”
“对,她不能被嘲笑,她女神吗!你可以被嘲笑,你是什么?”易暖酸酸的,无情地嘲讽安媛。安媛当然知道易暖向着自己,也不生气,耐心地向她解释。
“所以啊!我一下午都没离开我的凳子。”
“呵!你可真机智,亏我还以为你发什么神经病呢!”易暖黑着脸,心想真没见过她这么傻的。“嘿嘿!
”傻子在对面还笑得很开心。
“你到底走不走。”
声音响起时,安媛和易暖都傻掉了,她们俩面面相觑,都不肯看向门口那里是声音飘来的地方。
很多年后,安媛给叶南的定义可能就是三个字见证者见证自己所有难堪尴尬时刻的人。
他总是出现得恰好时机恰好丢脸、恰好打架、恰好无理取闹,恰好得安媛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就像现在,安媛红着脸披着叶南的校衣,低着头走在他的身后。安媛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从在教室门口看见叶南的那一刻起,尴尬的气氛就已经奠定。而易暖那个臭婆娘早早就没了人影,留下他俩尴尬的在风中一言不发。
“咳咳。”安媛故意发出声音,她决定打破宁静。
“怎么感冒了。”叶南却若无其事,这激发安媛的斗志又不是自己姨妈来了,干嘛这么忸怩,她只想不管不顾问个清楚。
“你你都听见了?”
前面的叶南突然停住,回头看她,安媛见了急刹车。
“你傻不傻!”叶南说。
“我我怎么了,”叶南的话比易暖更难回答,安媛哏在那里进退两难,回想一下,又怼了出去“你干嘛骂我!”
叶南无语,他的点根本就不在这什么,他只是揪心,疼惜他眼前这个女孩。
下午叶南拉走周梓涵其实想问她安媛的事,却发现她换了一条裤子,于是关心问“你下午彩排不是要穿校裙吗?”
周梓涵脸红,支支吾吾了半天。叶南觉得不对劲,仔细打量那条校裤,“我记得你上午好像穿的不是裤子吧!”
“什么?”周梓涵急忙问。
终于,在裤脚处叶南发现了秘密,“这应该是安媛的裤子吧!”
周梓涵抬头看他,脸上初露愠色。叶南指着裤脚,仔细解释“那里,有针线的痕迹。安媛的裤子大一码,奶奶给她修补的。”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要问安媛的事,对吗?”周梓涵看着裤脚,低着头,看不出表情,也听不出语气。
这会换叶南支支吾吾不知所云,“我我本来是要还书的,可是”
“为什么要牵我的手”周梓涵抬起头,恳求的语气恳求的眼神,叶南招架不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周梓涵似乎不放过他,看着叶南不肯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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