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周黎和莫念城的意料之外，他们两个都还没有开口，安暮凉就已经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了莫念城的办公桌上，而那份文件，正是安暮凉之前从公司带回来的修改完毕的黄色封皮的项目书。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像是瞬间达到了冰点，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都不约而同，默默望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份文件。
“所以，有什么想问的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终还是安暮凉打破了整个屋子的宁静，转头，朝面前的莫念城开口问道。
看在莫念城的眼睛里，安暮凉此刻的神情和态度极为淡然，就好像在轻描淡写的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封皮的颜色，是你自己擅作主张更改的？”
良久，莫念城终于淡淡开口道。
“没错，是我改的。”
“为什么？”
周黎一句话不说，只是默默站在边上，听着安暮凉和莫念城之间的对话。
如果说安暮凉是故意这么做的，而理由是为了赵氏集团，那不得不说，安暮凉这个人，真的是太蠢了。
“给我一个理由。”
莫念城微微眯起眼睛，视线并没有从安暮凉的脸上移开分毫。
“好啊。”
本以为安暮凉会顾左右而言其他，可出乎莫念城的意料之外，安暮凉竟然回答的这么爽快，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因为我收了赵氏集团的大额支票，他们让我来莫氏集团做商业间谍。”
安暮凉的话才刚刚出口，周黎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视线立刻转向此刻站在一边的莫念城。
可出乎周黎意料之外的是，莫念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一笑，似乎刚刚安暮凉只是说了一个笑话，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莫总她”
周黎微微一愣，和莫念城对视了一下，立刻回过神来，板着一张脸，很是严肃地开口说道。
“安暮凉，好好说话，莫总在问你的，是很严肃的问题！”
“哦。好啊！”
安暮凉嘴角微扬，视线从眼前的男人身上一扫而过。
“我有好好说话啊！你们想从我嘴里听到的，不就是这句话么？”
安暮凉的话，瞬间让周黎和莫念城噤声起来，谁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话说下去，只呆愣着站在原地，一头雾水的样子。
“莫总你是一个公司的堂堂总裁，对于今天的竞标预算，应该比我看的透彻多了。你一开始在休息室的时候，就已经反其道而行之，刻意把这次的预算抬高了这么多，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莫总你应该一早就已经看出来了，这次的竞标案，其实公司并没有那么多的诚意，他们在第一轮自我介绍的时候，就直接打断了很多还没有介绍完毕的企业，很明显，他们心里已经有数，留下哪些企业，赶走哪些企业了，不是么？”
听完安暮凉的话，周黎不由咽了咽口水。
本以为安暮凉只是一个小小项目部员工，可是她居然能把，莫念城的心思猜得这么透，不得不说，是真的厉害。
在回来的路上，莫念城就跟周黎解释过，他一早看出了公司没有诚意，在现场临时第二次抬高成本预算，也是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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