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顶的谢班挥动着锯子,利落的锯掉了几根粗壮的树枝,树枝听话的落在院子里的空地上。

按谢班现在的效率,唐义估算着四天的时间应该可以完成工作。

站在屋檐下的副将对身旁这个年青人充满了好奇。

刚才他听完唐义对谢班的指点,不仅是从小就做木匠的谢班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这位副将都不禁要竖起大拇指。

从下面砍,还是从上面开始一段段的截断,明明是一层窗户纸般简单的窍门,这个时代的人却还未能想到过。唐义说出来的时候,他们甚至还被唐义的智商惊服。

他们不知道的是,唐义在收购洛克莱钢铁集团时,与那帮老外斗智斗勇的过程,那才叫精彩纷呈。

“小兄弟,你贵姓啊?”副将问道。

唐义微笑行礼:“小人唐义,请问官爷贵姓?”

“你我相差不了几岁,不必叫官爷,我姓郭,叫郭武,总兵大人是我的舅舅。你可以叫我郭副将,或郭兄弟也行。”唐义刚才表现出的淡定和睿智,让郭武颇有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唐义微笑着点了点头。

郭武这个官二代,算是唐义重生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条人脉资源。

对于人脉最好的维护方式,当然就是共赢。唐义是生意人,伐树这件事如此的轰动,不从中捞点小钱花花,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伐倒此树还需几日,郭兄,可否陪我去个地方?”

郭武好奇的问他,“去哪里?”

所有人都以为撕榜伐树的是谢班,他这个十几岁的小孩没人注意过。这反而让他来去自由,省去许多烦恼。

南市街角的一个巷子里,藏着楚城最大的赌场,胜兴赌场。

老板董聚财,据说早年是京城某赌场的大管事,后来回到楚城,开了这间胜兴赌场。

胜兴赌场不仅大,里面从管事到场倌,都是混迹赌档多年的老油条,进门的客人只要一个表情,或者开口一句话,这些人就能分辩得出,哪些是待宰肉鸡,哪些是倾家荡产的赌棍。

厅里最大的牌桌前,围满了等待下注的人。

一个背着包的小伙子,挤到了最前面。

“下注下注,压大压买定离手啊!”牌倌摇晃着手里的骰钟,喊着号子。

周围的赌徒个个聚精会神,有的压大,有的压小。

这年青人把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竟然装满了白晃晃的银碇子,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年青人似乎无所谓钱多钱少,随手掏了两个扔到桌上,“我不压大,也不压压中间,就压中间这个。”

有人听后爆出嘲笑声,这小伙子连中间是豹子都不懂,竟也学人过来赌钱。

“开!一二三小!”

压中了的人立刻兴奋的上前收钱,而没压中的则无比沮丧。

牌倌的手上动作不停,但眼睛始终没离开这个小伙子的背包。

他那个背包里,少说也有百八十两的银碇,牌倌心里已开始悄悄算计起来。

输钱之后的年青人有点急燥,气愤的道:“赌钱一点都不好玩,再压不中,就不玩了!”

牌倌假装没听见,继续摇动手里的骰钟,“压大压买定离手啦!”

那小伙子这次抓了三个银碇扔到桌子上,“压大!”

其它人都纷纷压他们的钱所有加起来,也不值一块银碇。这些人是看出来小伙子不懂套路,想以小搏大,狠赚一笔。

这些赌徒都是目光短浅之辈。牌倌心中暗笑,这种肉鸡他见得太多了,刚开始要给一点点甜头,等待他们深陷其中后,再慢慢放血。

这小家伙明显是初来乍到,今天肯定要让他们光着屁股回家。

牌倌按在骰钟上的手,微微一扭,动作小到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开!四五六,大!”

小伙子看自己压中,跳起来拍拍手,“赢啦赢啦!太好了!”

赌场二层,老板董聚财也在盯着这张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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