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犯人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吧?你们城东警局有能耐了,连个未成年孩子都成你们的犯人了。”一个熟悉的女声钻进刘运动的耳朵。

从教室离开的时候,刘运动在纸条上写下了纪天荣的电话号码,让猴子帮忙联系,现在看来,猴子办事够靠谱。

听到这声音,刘运动嘴角露出笑意。嘴里嘀嘀咕咕几声,盘在张大彪脖子的大蛇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张大彪脖子一松,呼吸顿时顺畅了许多,想起刚才的憋屈,手拿军用皮带,带着风声,就去抽打刘运动。

门哐当一声开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冲了进来,大声喝道:“住手。”

张大彪手举得高高的,听到这声音,硬生生地收回了皮带,回头一看,让他住手的是县局刑警队长王红。

虽然两个人都是科级干部,但王红是县局,他张大彪却是辖区警局。

按说,张大彪应该和颜悦色地跟王红打招呼,但刚被刘运动整蛊得如此狼狈,怎么也消不了心中的恶气。

张大彪恼怒地把皮带扔到了桌子上,“王科长想干涉我办案?”

王红没理睬张大彪,直接跑到刘运动跟前,关心地上下打量:“运动,你没事吧?”

刘运动笑一笑,表示自己好好的。

王红这才扭头看着张大彪,“哪里敢干涉张科长办案啊?只是不知道张科长为什么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过不去?”

“这小孩子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只要不是重大的刑事案件,都是由学校处理的,家长协同教育也行,总不该抓到警局审讯吧?”

张大彪被王红几句话怼懵逼了,眼珠转了转,才冷静下来,“刘运动上学带蛇,还用蛇攻击同学,在学校造成了恶劣影响。我们警局接到举报,带他过来问询,他竟然放蛇咬我,你看看我的鼻子,都被蛇咬肿了。”说着,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脸上哪儿有伤?你这是睁着眼说瞎话。”王红都觉得奇怪了,这家伙是不是傻?

张大彪赶紧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心腹,意思是你们看不到吗?快给我作证。

“科长,这个真没有。”俩人摇头否认。

“不可能,我现在还觉得火辣辣的疼呢,这条蛇还在屋里,你们快找出来。”张大彪急了。

一听屋里有蛇,本想扭头就跑,但科长命令下来怎敢不听?这俩人战战兢兢地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出个蛇影子来,冲科长无奈地摊开了双手。

王红啥话不说,只是冷冷地看着。

“你们两个除了会吃,还能干啥?刚才不是说书包里没蛇吗?我刚才就被蛇咬了,快去看看,书包里说不定还有蛇。”张大彪还不死心。

王红急忙看向刘运动,她担心书包里还有蛇,被抓了现行,她就不好说话了。刘运动冲她笑着点点头,意思是让她放心。

俩人被张大彪骂得灰头土脸,又不敢发火,毕竟在人家手底下吃饭,抓起书包往地上一扔,噼里啪啦一阵猛踩,这下就是有蛇也被踩成死的了。

打开书包一看,里面还是那几本教课书,还有被踩成粉状的泥巴。

张大彪傻眼了,心里就一个念头:“今天是撞邪了?”

“张科长,刘运动是咱们局里元老纪天荣的外孙,我看今天是一场误会,如果你们还没做出警备案,我就把他带回去吧。”王红顺手给了张大彪一个梯子,官场的事,大家花花轿子人抬人。

纪天荣在颍州警界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系统内无人不晓,虽然已经退休,遇到大案特案还是要出山的。刘运动跟纪天荣有这层关系在,看来今天这事难了,还好王红这丫头给了个梯子。

张大彪脸色一变,嬉皮笑脸地接道:“是啊是啊,今天是一场误会,小同学,今天要原谅叔叔,我也是心急办案。”

刘运动人小鬼精,“警官叔叔都是为人民服务的,我懂。”

“懂就好,懂就好,回去代我向纪老问好,改天我登门拜访他老人家。”

“那张科长忙吧,我带刘运动回去,下午还上学呢,不打搅你们了。”

王红骑的是飞鸽女士坤车,刘运动背着书包坐在后座上,在张大彪虚假的告别声中,两人离开了城东警局。

王红没带刘运动回家,七拐八拐地带着他去了东方红饭店。

东方红饭店位于县城中间,就在东风影剧院附近,是颍州小有名气的饭店,那些来演出的豫剧和黄梅戏大师,来县城开会的乡镇干部,基本上都在这里宴请聚餐。

王红年纪轻轻就混上了刑警队长,能力上自有过人之处,县城本就不大,在街面上混的人,大都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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