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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都有,目标4道400米障碍训练,跑步,走”

跟着大部队匀速跑向一旁的400米障碍训练区,开始了又一天的重复训练科目。

真的进入部队,才能体会到部队和在军校的区别。

部队是个讲究资历的地方,即便你从军校毕业也是一样,更甚至,因为是军校毕业,无数双眼睛看着你,等着你被练趴下。

他们这些人并不是和新兵一起训练的,更甚者,因为军校生毕业本身就算是现役军,具有军衔也算军龄,分配入伍后就直接是军官,据孟凡恩所知,不少同学分配入伍后,直接带新兵当了教官。

野战军是以作战为主的部队,训练严苛相比军校几乎是以几何上升。那种浓郁的部队气氛,就连训导他们的教官都是一板一眼的老兵,他们不会体谅你是不是撑得住,落后了会挨骂,掉队了会挨打,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多的一丝一毫都没有。

这个时候孟凡恩有些感谢他们是新政策下的军校生。习惯的全军事化管理让他们更加快速的适应了紧张充实的大院生活。

孟凡恩、于信、王泽宇三个人都在野战军,又分到了同一个连队,大概是因为有熟悉的人作伴,孟凡恩觉得时间并不难熬,每次被练成狗,回头看一看难兄难弟,知道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么苦逼,就觉得,啊,还能再坚持坚持。估计另外两只也是这么个想法。反正每次被、操、成死狗的时候,三个人就特别关注对方,总能各种对视。

“都给俄打起精神来,少特么左顾右盼的!第一列队!报数!”李教官背着手,黑着脸看着他们,喊话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分明。

孟凡恩果断压了压肩膀,挺胸抬头,下一秒就可以参加大阅兵的阵势。

他现在是真怕了这个李教官了,不怂不行的那种!

李教官,是一个要求非常严格的人,顶着一张阎王脸,特别严肃的一个人,带着点陕西口音,喊起号子特别逗,带着奇怪的舞动般的节奏感,第一个一ya比较平,二er的时候会拐一下,第二个一yi的时候就会突然拔高并且拖着长长的尾音,孟凡恩每次跟着号子动作,都觉得特别洗脑。满脑子都特么回荡着压二姨,太特么魔性了。

第一次听教官喊全体都有,听俄地口令,齐步走,yaeryi,那时候才报道,还有些同志没有深刻认识到部队的严肃,这其中就包括了孟凡恩。听着教官中气十足,声音响亮,节奏轻快到下一秒就要跳一段蹦恰恰的号子,孟凡恩一个打滑,就迈错了步子,也没忍住噗嗤笑了一下。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从此不管是400米障碍,还是单双杠引体向上,俯卧撑,仰卧起坐,100米立射,150米跪射,200卧射反正但凡是训练项目,孟凡恩都是枪打出头鸟的那只鸟。别人400米障碍跑,1分半及格,孟凡恩一分20秒,就得加餐5公里。

在教官殷切的培养下,孟凡恩几乎练就出了一张铁脸,什么时候,但凡是在训练场,永远拉长了驴脸,生怕别人觉得他脸不够长。表情永远肃穆庄重,可以直接去殡仪馆的那种。为此夜深人静的时候于信不知道取笑了他多少次,说他每次一进训练场就一副死了前女友的表情。

孟凡恩对此十分不解,再又一次于信如此打趣的时候,孟凡恩本着不懂就问的表情,很是认真的问了句,死了前女友不该特别喜庆么?

于是收到了一寝室的卧槽,至此善良美好的阳光大帅逼形象在连队中歪的一塌糊涂。

但是也不得不说,李教官的军事素质拔尖,为人也好强,这点大概也是所有军人的特性,毕竟不想拿第一的不是好兵。部队可没有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种事儿。这里就是要争第一的地方。

而李教官也是这么做的,自打孟凡恩在他手下讨生活开始,因着是作战军,又是比较注重军事素养的侦察兵,往往早晨起床号一响,先是连长带着整个连5公里早操,然后是一上午的力量训练,专业科目训练。下午继续体能训练,科目联系,基本就是如此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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