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日军的倒戈使得日军停止了进攻的步伐,日军指挥部中围坐着大大小小一众军官,“诸君,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英勇的打日本勇士会临阵倒戈?”滨本喜三郎略带愤怒的问道。
众人闻言也是面面相觑,毕竟之前的那一幕过于诡异,说出去任谁都不会相信的,不过既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即停止进攻,先搞清楚我们军队中是否存在支那人的奸细,虽然我也不相信那是真的”一名日军军官说道,语气中难掩无奈之情
“此事暂时先不要上报,我会先行处理。另外命令张海鹏率领他的部队立即向对面阵地发起进攻!”滨本喜三郎沉声说道,语气中透露这不容抗拒的威严。
“嗨!”众军官一齐大声应道
其实滨本喜三郎这么处理是出于个人私心的,自己的连队中出了叛徒,要是现在立即报上去丢脸是小,万一本庄繁司令下令彻查间谍,那他这个先遣支队也就不用再打下去了,直接调回后方接受审查的概率非常大。但是他相信只要让中国人打中国人,待攻破支那守军的阵地,将大日本军旗插上齐齐哈尔省政府的屋顶,届时就算是天皇也必定不会追究此事,不可为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张海鹏在接到进攻命令后,立即行动起来,以两个团,三个旅程梯形队形,缓慢朝守军阵地压进。
“奶奶的,咱们冲锋的时候,怎么没见着日本人帮着炮击啊”冲在前面的一个张逆军官一边猫着腰前进,一边发牢骚道,这不怪他,谁让这些汉奸部队在日本人眼里就是炮灰呢。
这些个大头兵其实心里都不是个滋味,但奈何何不得张海鹏的银威,只能硬着头皮冲锋,谁让这吃的是他老张家的军粮呢。
很快,张逆的部队进入了守军的有效射击范围内,守军阵地顿上再次喷射出一道道火舌,由于这次没有受到日军炮火的光顾,重新修建起来的机枪阵地发挥出了百分百的战力,捷克式轻机枪一个弹夹25发子弹瞬间倾泻出去,打在冲锋的张逆士兵身上噗噗作响。“换弹夹!”机枪手李玉峰此时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话音刚落,一边的机枪副手立即递上了一个新填装完毕的弹夹,顺手接回空弹夹,一刻不停地填装起弹药来。
就刚刚那一会功夫,李玉峰已经打空了三个弹夹了,并且准头不错,至少已经击中了十来个妄图冲上来的敌人。这个从农村出来的小伙子今年19岁,三年前父亲去世,尸骨未寒之时,母亲便离了家,16岁的李玉峰看着一贫如洗的破茅草屋第一次落下了不甘的泪水,于是在向邻居王婶借了一辆板车后,便将父亲裹上一张草席,披麻戴孝地拉到了黑河的大街上,那时的他只想把自己随便卖个价,只要所得的钱能把父亲葬礼就行,而那时,真好碰着地方武装部队招兵买马,负责招兵的副官被他的孝心打动,于是破天荒的给了5块银元将他招收入伍,从此以后,部队便是李玉峰的家。
此刻的李玉峰已然是杀红了眼,拼命的扣动扳机,每当看见敌人身体上喷出鲜红的血花,心头都会无比兴奋。部队中正是有不少像李玉峰这样的士兵,所以才使得整个阵地固若金汤。
“命令,孙大江的骑兵团,分成两路人马,向张海鹏的两翼迂回包抄,我到要看看,这张海鹏仗着有日本人撑腰,现在能有多大能耐”指挥部中的陈铭见冲上来的张逆被压制地抬不起头,便果断下达了命令。
于是乎,孙大江很快便集结了手底下的三千精锐骑兵,向张海鹏进攻部队的两翼迂回包抄而去,而张海鹏部还浑然不知,在后面观战的滨本喜三郎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悠悠地说道:“对于马占山个人而言,我还是很佩服的,你看,他的部队在火力上布置的十分合理,刚刚他们派出了一个骑兵团出击,战术战机拿捏的恰到好处,真的很难想象,一个没有受过专业军事训练的人,竟然可以和皇军一战”
其实,在马占山刚刚就任齐齐哈尔主席的时候,日本军方立即下令拉拢马占山,前前后后不下三次游说,并一并提出了很多优厚的条件,然马占山不仅不为所动,还将前来拉皮条的说客大骂一通,气的这名说客说不出话来,夺门而出。
对此,日本军方最后决定,以对待当年张作霖的方式,将马占山列入了必须猎杀的名单之中。
“大佐阁下,我们是否立即进攻?我看张海鹏的部队快顶不住了”旁边的副官出言提醒到。
“不,我想先看看支那人的这支骑兵战力到底如何”滨本淡淡地说道,在他心里面,还是很看不起中国骑兵部队的。
“杀,杀,杀”与此同时,孙大江的骑兵分为两路,已完成了对张海鹏部的合围,找了个绝佳的位置向张海鹏部发起了冲锋,自古骑兵对步兵就有很大的优势,况且这些骑兵人手配备一支骑枪,一柄马刀,边放枪边高速冲向张海鹏的部队,张海鹏部两翼瞬间死伤甚众,这些张逆士兵本来就进攻受挫,屡攻不下士气大跌,此时两翼又收到致命威胁,眼见再打下去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于是,领头的军官丢下500多具尸体后,果断命令撤退。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此时哪还能说撤就能撤的,只见骑兵只一个照面,张海鹏部便已经彻底没了阵型,于是乎约4000人的冲锋部队损失惨重,逃回来的不到2000人。
张海鹏看着这些逃回来的溃兵,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更有甚者连枪都丢了,脸色不由得一阵发苦,因为这个时候,滨本喜三郎正站在他身边,后面跟着的则是多门平一郎已经一干日军军官。
“太君,马占山太凶狠了,他们仗着有坚固的防御工事,我的部下已经尽力了”面对滨本,张海鹏这次倒是没有卑躬屈膝,而是充满着一丝惋惜,这也的确是事实。“不过,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够拿下对面马占山的部队”张海鹏又紧接着说道,为了齐齐哈尔省主席的位置,其心里显然既焦急又兴奋。
“暂时先不必了,张司令,你让你的人马先停止进攻,稍后我会通知你下一步的作战部署”
显然,经过一天的战斗,进攻方显然伤亡更加惨重,而且白天的“倒戈事件”,使得此时日军部队中流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士兵们私底下议论纷纷,他们实在是太过于震惊,拥有武士道精神的金锐勇士倒向支那人,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再加上白天受到了不小的伤亡,日军部队此时的士气前所未有的低弥。
反观中国守军的阵地,却是弥漫着胜利的气氛,很多原本还畏手畏脚的士兵此时已经不再向刚开战那时那样害怕了,当然,在士兵们互相吹嘘和谈笑之间,丝毫没有放松警戒。
指挥部中,陈铭已经从白天使用领域空间后的虚弱状态下恢复了过来,正和徐宝珍等人商讨着下一步的防御部署。
“旅长到!”随着门口卫兵中气十足的大声报告后,马占山大踏步的走进了指挥部中,而身后的几名亲兵则是很自觉的在门口放哨警戒。
陈铭闻言,和徐宝珍同时停下了手下的工作,一个敬礼“旅长好”此时马占山的军阶是旅长
马占山笑着挥了挥手,说道“今天我在后面看了你们的战斗,嗯,打的还真她娘的不错,还有那伙鬼子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不正常”
显然,马占山此时极为高兴,但同时也充满了疑问。
陈铭当然知道马占山指的是什么意思,但总不能说是自己拥有超能力吧,那无异于对牛弹琴,而且这些牛还是八十年前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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