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已有半月有余。明日一天天地在等待中成为了昨日,就象苍山上的望夫云一样,日复一日地寻找沉于洱海底的那只海螺,与心爱之人遥遥相对却不能相亲。
永琪还是没有到来。
小燕子每天还是到那个山坡上守候。不过除了头一日的失魂落魄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失去过信心。
因为,她始终相信永琪一定会来的!
永琪,你一定已经在路上了!
说不定,下一刻,你的身影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帘之中。
行路之人,万般辛苦,只希望你不要为了能早些见到我而拼命赶路。我们有着一生一世的时间,不差多一刻少一刻。
小燕子不急,箫剑却再也无法按捺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一天到晚傻等在苍山上,我看她是连魂都快没了!现在人人都来问我小燕子的阿哥什么时候到大理,你叫我怎么回答?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
中午的时候,箫剑从牧场回家吃饭,见自已的妹妹还象往日一样不在家,一时火起,将手上的饭碗重重地在桌上一砸,立时碎了碗儿,散了饭儿。
“你这是怎么了?别人爱问什么便让别人问去。你箫大侠什么时候也顾忌起别人的想法来了?”
晴儿边收拾着桌上的碎片与饭粒,边细声轻语地劝着:“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燕子的心?你别看她这几天回家笑嘻嘻的样子,其实心中也是不安的。虽说永琪是一定会来的,可这路上……”
“你怎么知道永琪一定会来的?你就这么了解你的好兄弟?人是会变的,何况,有这么个无可限量的前程在等着他!我就不信了,在京城做个高高在上的阿哥与在大理隐名埋姓,只做一个普通百姓之间的何去何从,他就没有一点动摇过?”
“箫剑,你要相信永琪,如果他是这样的人,两年之前就不会与我们一同逃亡了。只要能和小燕子在一起,皇子的身份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的!”
“晴儿,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对男人来说,如果与心爱的女子厮守在一处,自然心中只有她。可是,太久的分离,会发生变端的。这两年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敢保证。要知道,在他的永和宫中,有着一位他正式行过礼的妻子!”
晴儿细细一想,箫剑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再说自已的心中一直藏着那个“大秘密”不敢说出来。
虽说有些儿忐忑起来了,但如今箫剑已经因永琪的迟迟不至而心生猜疑,自已绝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于是,便想着把话题转了过去:“以你这么说,如果当初你没有在法场劫了我,那么你将会喜欢另一位女子,将我忘了是不是?”
“你不要拿我与皇子阿哥相比!我箫剑爱上了一个女子,绝对不会再对什么人动心的!我七岁之前还在亲生父母的身边,我父母之间的感情是我最向往的,我们萧家的男人,只会一生一世对一个女人好!这是萧家的家风!”
箫剑深情地看着自已的妻子,说:“何况,便算是我那天没劫了你,我也终究会把你劫了来。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岂能阻挡得了我?晴儿,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你逃不掉的。”
这样的男子,怎能不让自己为之骄傲与感动?
将身儿紧紧地依偎在夫婿的臂弯,婉转娇语:“箫剑,如果那天你没人劫我,我也来寻你,如果没有你,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箫剑,这辈子,你赖不掉的,你摆脱不了我的。”
夫妻俩在厅中喁喁私语,忆及往日,少不得又温存了一番。
满肚子的恼怒早已在晴儿的脖间唇边辗转成春水而流散。
过了许久,箫剑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怀中的女子,整了整衣襟,却又附在自己妻子的耳边低语:“晴儿,如今才开春,牧场中事情多,恐怕班杰明一人无法处理,我先过去了。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晚上……晚上我再劫你,可好?”
一语双关的情话让晴儿羞红了脸,推了他一把:“你快去吧!我要去哄阳儿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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