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霜,你告诉我,这凶手是谁?”

迫切地看向乞颜无霜,箫剑自已也不明白心中竟然有几丝希望,希望能无霜可以回答就这只是一场江湖恩怨,虽然他心中已经可以肯定是又乾隆的旨意。可一旦得到证实,怕从此再无往日的情份,这不仅会使小燕子和晴儿情以何堪,甚至从此之后,只怕无法再以一颗平常之心去见尔康与紫薇。

乞颜无霜摇了摇头,亦带着一脸的疑惑回答说:“我那时年幼,不知详情,我所知的一切,也是后来我父亲对我说的。我父亲当年事后也曾着手调查过,发现其中颇有疑点。此事若是仇人所为,也太说不过去了,因这朱姓一门,居东海之滨,童姓一门,居山野之地,两家隔了几十里,且路也不是很好走,居然会在同一个晚上,差不多的时辰同时遇难,全族尽灭,而且从杀人的手段及兵器上来观察,所有的杀手是经过专门的训练的,要怎样的仇家才做得下此事?江浙一带的武林世家,绿林好汉,都有我家有来往,知我家与这两家的渊源,均向我父亲发誓绝自已绝对不是凶手。若是官府所为,与我父亲私交甚好的府台大人事先也未曾得到过一丝消息,因此上我父亲才没有事先得到讯息,才会造成终身遗憾,常为此事自责不已。以我们忻氏商号在江浙一带的声望,尚调查不出这一次有计划的屠杀究竟是何人所派?这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究竟是何人所率领?”

听到这里,萧之远打断了乞颜无霜的话,愤然道:“风儿,你不必再为乾隆找借口了!此事若非朝庭暗中直接派高手暗杀,岂会连府台都不知情?我早就想过了,原因无非是这昏君一时心血来潮,翻看到了我萧家的旧案,起了连坐之心!当年朱、童两家不但与我是知已,就是在我与你娘远赴大理之后,常接到你生身父亲我大哥的书信,谈及与朱兄、童兄相谈甚欢,已成莫逆之交。朱兄和童兄只是当地的两名乡绅,为人小心谨慎,无辜遭此横祸,实是为我萧家所累!由此看来,当年你父亲之事,狗皇帝口称不知情,又假惺惺地充当好人,为我们萧家平反,实则是掩耳盗铃之举,骗你们这些心思单纯的孩子!实在是可恨之极!”

小燕子一听急了,跑到萧之远的跟前,叫道:“爹,皇阿玛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说不定这朱家和童家真的是犯了什么让皇阿玛非杀不可的罪呢?”

“你住口!你若再敢叫他一声皇阿玛,看我不打死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式,以告慰你生身父母的在天之灵!”

萧之远听了更是火上浇油,气的“霍”地站起身来,扬起手掌,欲往小燕子的脸上抽去,及至半途,终究舍不得打下来,化掌为拳,狠狠地敲在身旁的案桌之上,顿时虎口崩裂,硬生生地把一张上好的花梨木案桌劈下了一角来。

婶娘忙把小燕子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云儿,你爹正在气头上,你就少说一句吧。”

箫剑自来到大理之后从来没过叔父动过这样大的怒,就算是肚子里有千万句话,此时难里还敢多说一个字?

乞颜无霜欲言又止,矛盾之极,寻思着要不要把乞颜家守了几代人的秘密说了出来?

一声低泣清楚入耳,只见得晴儿忽然双膝跪地,泪流满面地望着萧之远说:“爹……。”

“晴儿,你这是做什么?”萧之远和箫剑一惊,同时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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