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到家是一千三百一十四步从家到学校也是一千三百一十四步!”王有文正在讲解着前两天收上来的作文。
“谢坤!你这种白痴话是在凑字数吗!”王有文怒道。
“老师!为什么作家伏契克写的从窗子到门是七步从门到窗子还是七步是名着,我这个却是凑字数。”谢坤不服地争辩。
“因为伏契克是着名作家,你却是个白痴!”善于插科打诨的王小丰又蹦跶了出来。
教室里一片哄笑,王有文嘴角带着狰狞,却依然笑着说:“很好!王小丰,你今天放学就把你家到学校的距离量出是多少步,给我仔细的量上三遍,算算每一遍差多少步!”
王小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可怜的孩子咋就不长记性呢。
王有文处置完王小丰接着讲:“伏契克名句运用了反复的修辞手法,是对牢房单调乏味生活的描述。而你呢?学校难道是牢房?名着不是能够随意拿来断章取义的,作者每句话想要表达的意思都会有一个特定的环境做依托的。”
有了王小丰的前车之鉴,谢坤这只猴也不敢再蹦跶,只是轻声说:“反正也差不多吧!”
王有文站在讲台上,没有听清楚谢坤说的什么,略带幽默地说“还一千三百一十四步?难道你要走一生一世?”
林深却听清楚了谢坤的话,抬头望着窗外已经绿了的杨树,心说:“真要一生一世在学校的这个牢笼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大家貌似在学校里确实憋得有些发闷。”
也许是谢坤的作文起到了反预言的作用,经过老师们激烈的争论,最终学校还是决定高一年级组织一次春游活动。
接到通知的时候,全班上下一阵欢呼雀跃。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春游路线,但同学们都不是很关心这个。只要能出去,哪里都是最美的风景。
课间的时候,谢坤跑上讲台说:“估计是我的那篇作文起到作用,学校了解到我们学生的疾苦,特意让我们出去放风的。”说这话的时候,谢坤的神色是大义凛然的,完全是“牺牲我一个,幸福你们千万人”的慷慨。
同学们齐齐地给谢坤回复了一个“切!”字。葛天还夸张地多给谢坤比上一个中指。
学生时代的幸福来得就是怎么的简单,能在繁重的课业中得到一丝的喘息,就似乎拥有了世界上全部的快乐。
放学后,同学们就三五成群地去准备明天需要带的东西。
林深五个人也凑到一起,张靖指派起每个人的任务,什么人带什么东西,都做了一一安排。
未了,林深提议:“要不我带上个风筝?”
“哦?风筝?你会放?”张靖对林深的运动神经一向抱有成见。
“草长莺飞二月天,忙趁东风放纸鸢。也是挺好的。”任佳附和。
“好吧!估计也有同学会带,那你就带一个吧。”张靖首肯说。
第二天,当张靖等人看到林深带的风筝时,都有种想笑地冲动。
六根竹坯儿,四根用棉线绑成长方形,另外两根斜着在中间绑个十字,一张旧报纸糊在上面,下面拖着两根二尺多长的尾巴。林深这风筝的卖相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这不就是屁帘儿吗?”葛天一眼就看出这一定是出于林深之手的大作
“你这东西确定能放起来?”杜鹃以一种怀疑的态度审视着林深手里的那所谓的风筝。
“林深糊的风筝可不是一般的棒,飞得可高呢!可林深你这次糊的这个也太简易了些吧!”有和林深一起放过风筝的葛天帮林深正了下名。
“这次家里的材料不够了,时间又紧,就对付着糊了一个。不过飞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林深解释说。
“林深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来,我帮你拿着吧!”任佳的主动让林深受宠若惊。
“喏!那我的包归你背,没意见吧!”没等林深感动完,任佳的包就到了林深的左肩上。
林深摸着鼻子苦笑:“没…没问题!”
还没等林深苦笑完,右肩又是一沉,杜鹃刚好把自己的包跨到林深的右肩上,拍着手说:“林深,你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不…不能。”林深唯有苦笑,加上林深后背上的那个双肩背,林深身上已经挂满了包。
葛天见林深挂满包的样子,机灵地把张靖的包拿来背在自己身上。与其被强迫,还不如自己主动些。
看到葛天殷勤的样子,林深对他一阵儿腹黑。
最终负重的工作都交给了林深和葛天。五个人的东西两个人拿,林深和葛天瞬间成了一对苦瓜兄弟。
等全年级的同学在厂门口集合好,各班班主任开始组织自己班的学生。
班主任马春红宣布了今天春游的路线。上午先是翻过五丈原,在对面的石头河野炊。下午去五丈原顶上的诸葛亮庙。为了防止大家走散,马老师还特意找来一面队旗,让班长在前面举着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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