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总。”助理推门而入。

骆泽旋转椅子转过身,“怎么样?李毓有动静了吗?”骆泽面无表情,助理猜不出骆总的心思,识相地站在一边。

把所有的股权交给他,只是要看着他慢慢被自己的无能为力所打败,骆泽根本就不需要动手,那只是时间问题。

助理摇头,“李大公子最近躲在家里面,谁都不见。”

“看来,李董事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啊。”骆泽眼睛紧紧看着桌前的相框,骆泽的父亲,就是这样被瑞柯所有的人所逼死的,李毓,我只是让你尝到了当年的我所受的痛苦的三分之一,你注定要失败的。

会议室,一片哗然,与一汇集团的合作是双强练手,长排的高档会议桌坐满了各方代表,傅玉玲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周文斯推门而入,坐在傅玉玲旁,“傅总经理,准备好了吗?”傅玉玲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啪。”一声响,陷入黑暗。

会议正中的投影仪放出影像,这是今年最大的客户之一,全体员工都非常重视,连平时甚少露面的董事长也出席。会议长达4个多小时,双方很满意今年的广告企划,非常满意的签订了这次的合作合同,傅玉玲与集团高层一一握手,“大家今晚就留在上海,一起聚餐。”

“好啊,可以。”双方都欢喜。

高级酒店,包厅。

全是高层管理人员的,傅玉玲换了白天的职业装,穿着一条得体大方的连衣裙。

周文斯停好车,“傅大学姐,你今天该怎么感谢我呢?”周文斯话中有话。傅玉玲不屑,“不就开了会车吗?有什么好感谢的?”傅玉玲下车。

周文斯笑着自言自语,“你今晚一定会感谢我的。”他启动车子朝地下停车场开去。

傅玉玲穿过灯光璀璨的酒店大堂,径直来到电梯口,前面有一个人在等电梯,傅玉玲也没多想就站在他身后,电梯门开启,前面的人走进去,当他转身,当傅玉玲抬起眼睛,刹那,光芒在此刻停止。

傅玉玲的心剧痛无比,以为此生再不见面了,以为永远无法找到他了,以为那句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眼泪在眼眶里堆积,“肖一鸣!”傅玉玲脱口叫出来。

肖一鸣抬起眼眸看着面前的女人,傅玉玲害怕他下一句会问“你是谁?”索性走了进去,待电梯门关上,“我是傅玉玲啊。”肖一鸣还在思索这个名字。

傅玉玲的胃在痉挛,她笑着,假装不经意,“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和婉莹是同学啊。”只要提起婉莹,肖一鸣就会不自主的想起她,她周围的人他却一概记不起,“恩,你是她同学啊。”

傅玉玲咬住唇,“你真的记不得我吗?”

肖一鸣看着她,微微笑着摇头。

然而傅玉玲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肖一鸣啊,与你的重逢我是如此的狂喜,而你却早已记不得我。

双方的人已在餐桌前坐定,只等双方的代表了,傅玉玲和肖一鸣推门而入,大家起哄,“哎呀,傅总和肖总是算准了时间吗?怎么同时到啊。”

傅玉玲爽朗了笑了一声,她拿出她平时的职业摸样,“我的错,再此以茶代酒先敬一杯。”她端起面前的茶杯一仰而尽。

众人坐定,上菜。

这便是饭局,便是工作而已,与平常的一样,不一样的只是多了一个人,傅玉玲一直寻找的人,多么讽刺,就在她身边,却提不起在他脑海里面的一件让他刻骨铭心的事。

酒店门口,一群人分手告别。肖一鸣在饭局上不喝一杯酒,所以他不愁回不去,而傅玉玲却喝了很多,也许是不得已,也许是故意。

众人推辞,“肖总,你送一下傅总好了。”

他们不知道他们曾经相识,只是觉得般配,又是单身,况且还是双方的代表,在一起的话有益无害。

肖一鸣也不好再推辞,便扶了傅玉玲在车上,迷糊中的她微微笑了。

穿过车流,路过人群,傅玉玲头抵在玻璃上看着霓虹飞逝,“肖一鸣。”她呢喃。肖一鸣听见了转过脸,“你叫我吗?”傅玉玲转过身看着他的侧脸,肖一鸣,你还爱着婉莹吗?她已经死了,你还爱着她呀。肖一鸣在等她的后话,然而等了半响她仍然没有说话,肖一鸣再去看她,她侧躺着熟睡过去了,他笑了笑打开空调。

车在路上奔驰,城市的灯光依旧永远不灭。

“你好,我叫傅玉玲。”那年她在伦敦大学,她朝坐旁边的女生笑笑,女生转身笑着拉她坐下,“我叫凌婉莹。”傅玉玲作为交换生在同大的第二年去了伦敦大学学习经济,而肖一鸣也是同一年去了伦敦,三个人便此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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