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口浪尖,瑞柯宏光人走茶凉,凄凉无比。

会议室里面,一盏白炽灯默默地亮着,冰冷的会议桌,剔透的水晶烟灰缸里面飘起袅袅轻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头,面如死灰地坐在第一个位置上,整个空间透出沉闷、绝望的感觉。

这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轻轻推开。

骆泽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衬衫扣子也解了两颗,大步走进来,“李总,有何事?”

李毓输了,只是不甘心。

李毓掐掉最后一点星火,站起身,深呼吸,然后勉强笑“骆泽,如你所见,我输了,瑞柯似乎已经快要破产了。”骆泽走到旁边,拉出一张椅子,坐下。

鼻子里面轻轻哼了一下,“李总,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也算是朋友,所以对于你现在困境,我虽然想帮你,可是你知道,我们的赌约还没有结束哦,你现在也不算输,公司不是还没有申请破产吗?只要没到那个时候,你就一直不算输,而且,现在公司的市值仍然在千万数字上,你完全可以另谋出路。”

骆泽有意无意地提醒李毓,想要赢还有办法,就是抵押公司给银行,然后贷款重新更换营销策略,重新开始。

可是,抵押出去了,就是破釜沉舟了,如若没赢,所有的人都面临下岗,而自己也面临千万的债务,这实在是一招险路啊。

骆泽站起身,看着李毓低头沉思,笑了笑,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出去,他想,不管他能不能挽救这一切,结果都是一样的,瑞柯已经完了。

城市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喧嚣一刻未停,光明照耀在每一个人脸上。

安娜穿着简约的恤牛仔裤,打算去市图书馆消磨下时光,上班的时候很少来图书馆的,记得以前读书那会,一到周末和节假日,都会来图书馆泡泡,说句很矫情的话就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阳光透过图书馆门口几颗硕大的泡桐树树叶之间的缝隙投下来,微风起,光斑随风移动。空气中隐隐约约闻得到栀子花的味道,这边的街道很安静,图书馆旁边的报亭展架边站的都是些戴着眼镜,年纪颇大的老年人,他们都昂首看着玻璃里面的实时资讯。

安娜有时候纳闷,他们为什么不看手机?明明手机看新闻更方便更便捷。

古老的阅读模式下的默默仰望,一片紫色的泡桐树阳光璀璨,袅袅花香,这里真的让人心很静啊。踩着光,安娜走进了图书馆。

公路上的车水流动,一辆黑色奥迪停在图书馆门口的红绿灯路口,透过车窗,车里的人从文件里面抬起头,不经意瞥见了图书馆门口的安娜,似乎感觉很熟悉,揉揉鼻梁,叹了口气。

司机转过头,打趣道“哎哟,宁公子,叹什么气啊,这样的大好时光。”

宁浩南低哑的声音透着无奈,“就是因为大好时光啊,却要被关在一个屋子里面开会,你想想全是一群中年沉闷大叔,仿佛多说一句话就要他们的命似的。”司机笑的大声,“哈哈哈,要是你爹知道你这样形容他的得力属下会不会气死。”

宁浩南不想回他这句话,转移话题,“对了,白白,你等会送我到酒店了,你去哪里?”司机回过头,对他使了个白眼,“在申诉一遍,我叫白柏,不是白白!”宁浩南笑出声,“哈哈,你爸妈给你起这个名字是不是因为他们认识在柏树下?”

“不是。”

“因为你命里缺木?”

“不是。”

“因为,生你的时候,你妈做梦梦到了柏树?”

“也不是。”

“那是啥?”宁浩南笑的不行。白柏一脸不愉快地说“因为,生我的产房窗户外面有一颗柏树,我爸一时词穷就指着树说,这个娃娃就叫白柏吧!”

“哈哈哈哈哈”宁浩南笑的前俯后仰。

一路上,白柏一路白眼,眼睛都快翻痛了,到酒店的时候,宁浩南一改嬉皮笑脸,严肃道,“小白,你把车停好后,不要走的太远,我担心对方公司的人很强,你这边……”

白柏一拍胸脯,“怕啥,我后备箱放了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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