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火烧大点!”蒋母在灶台上吆喝了一声。蒋碧薇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一根粗大的柴直接捅进了了火眼里。原本有点小的火光一下就窜了上去。灶台上的那口大锅发出“呲呲”的响声,是锅里水烧干后发出的信号。

帮忙烧火,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是个清闲又暖和的轻巧活。也算是蒋母特意给小女儿的一点优待。

离蒋碧薇穿越过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她早就将原身这点事打听得清清楚楚了。不就是个老套的用彩礼换媳妇的故事吗?原来的蒋碧薇还真是太年轻了,用得着寻死觅活的?

在村里,姑娘一般到十三四岁就要定亲,等上个两三年,到十六七岁就要嫁出去了。如果到十六七还没有定亲,那村里大部分人要暗地里说那姑娘是老姑娘,嫁不出去。甚至有些嘴碎的妇女会跑到姑娘父母家上门劝说。

蒋碧薇作为闺女,又是老幺,在家里也很是受宠。她长相出众,在村子里是“村花”一样的存在。自打十三岁起,来蒋家说亲的媒人差点都踏坏了门槛,可以说是络绎不绝。

蒋家父母宠溺幺女,凡是来说亲的对象都让蒋碧薇自己来把关。可蒋碧薇这姑娘心气高,谁也瞧不上。

王家的小子说是嘴角斜,李家的幺子来提亲又嫌弃人家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好人东家的老二来指责人家家无三两铜,长得贼眉鼠眼,西面的老大又说人家长得还没有她们家大葱高,以后生下来的孩子还不跟武大郎似的。

总之,不管条件好的,还是条件差的,这姑娘都能说出一大堆的缺点来。就这样挑挑拣拣过了两三年,几乎每一个来提亲的都能挑出一箩筐的毛笔来。

这么一来,附近的媒人都知道了这姑娘眼光高,一般人看不上啊!渐渐地,上门提亲的从车水马龙变成了门可雀罗。

日子如流水一般,转眼就过了三年,蒋碧薇都十六岁了。在她的吹毛求疵下,在这三年里,她硬是没有订下亲事来。一下就变成剩女了。原来随着闺女折腾的蒋父蒋母这下坐不住了,整天在家里唉声叹气。

前段时间,在县里做点生意的大哥大嫂回家来看望家人,饭桌上听到父母的忧虑。大哥马上拍胸脯保证给小妹找个好妹夫,给老两口一个好女婿。

就推荐了村子西头的张家大儿子,也是蒋家大哥的发小,蒋父蒋母一听是这家,都觉得不错。张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闺女在两年前就嫁到外乡去了,还剩下张家两个儿子。

大的那个今年刚刚退伍回家,小的那个才五六岁。家里有三间砖瓦大屋,父母也才五十多岁,正是能做的时候,家里的家什也全乎,嫁到这家条件还真不错。

再说这事是蒋大哥保的媒人,蒋父母又意动了几分,同蒋碧薇商量了会,这姑娘也觉得还可以。主要是年纪一天天比一天大,她也有点后悔以前太挑剔了。也就默许了。

得到姑娘的同意,再在两边一通气,张家那边就叫了媒婆来给了彩礼。蒋家父母舍不得幺女,就商量着在家留一年。如果事情能够按部就班,那接下来的事就不会发生了,更不会出现另外一个平行空间的蒋碧薇穿越到这里来了。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定亲后的下半年。那一天,村支书大清早就去开会,直到天黑才回来。一回来就拿着大喇叭下通知,中央下了通知,全国统考正式恢复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个平静的小山村很快就骚动起来了。在那些世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不理解的事,有些见识的人都激动不已。如果能够考上华夏国的随便一个高等学府,那就等于从下等人变成了人上人。等到毕业以后国家还给分配工作,就等于鱼跃农门,一下子就端上了铁饭碗。

作为一个平素就心高气傲的姑娘,蒋碧薇也算是正经读了高中的。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她就跟家里人商量,把同张家的亲事退了,她要参加统考。

早就说蒋家父母是个没主见的,儿子在家的时候听儿子的。现在儿子儿媳去了县城,闺女又看起来很有主见的。渐渐地他们又听闺女的。被闺女嘴里说的考上统考以后的好日子也说得心情澎湃,一来二去的,就同意了闺女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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