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掳,蒋碧薇上车的时候除了派出所送的一袋子吃食和给她的五块钱外,就没有别的行李。临近春节,站台上提着大包小包的旅客特别多,幸亏蒋碧薇行李少,很容易挤上车,顺利找到她所在的车厢号。
蒋碧薇上车的这个站台并不是起点站,等她找到自己的床位时,发现自己的床位上已经坐了一个妇女,正敞开怀抱着一个小婴儿旁若无人地在喂奶,腿边还有个留着鼻涕的小女孩。
“大姐,不好意思,这个位置是我的!”蒋碧薇直到那妇女喂完,将小婴儿竖起来打了个嗝,才拿着车票给她看,示意她让座。谁知道这妇女头也不抬,直接开骂:“你这女娃怎么这么不醒事,没看到俺带着两个娃吗?这个位俺先来的,你找别的位去?”
“大姐,这个位是我的,请您回自己床位去。”蒋碧薇精神紧绷了一整天,满心的疲惫,只想赶快躺下来,实在懒得跟这个不讲理的村妇吵。又看她带着两个孩子,就想着干脆跟她换个位置。
“大姐,你的位子在哪?我跟你换个位吧!”自己一个年轻人,睡哪个铺不是睡?
“你随便找个位子坐就是。”那妇女见她好说话,反而得寸进尺起来。
虽然是卧铺车厢,但是车厢里的座位上也坐满了人,哪里有空位还留着等她坐?何况她买的是卧铺票,又不是座位票,要在车上待三天呢。还真把她当软柿子来捏了。
蒋碧薇很生气,又有点怀疑:“一张车票对应一个位子,这里没看到多余的床铺,你的位子到底在哪?可以把车票给我看看吗?”
“你这小姑娘,刚才不是说要把位子让给俺吗?怎么说话不算数,你管俺位子在哪?你不找就站着!”妇女抬起头,蛮不讲理地说。
对这种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奇葩,蒋碧薇连理都不想跟她辩,转头就走。那妇女还以为她怕了,趾高气扬地在她后面大声嘲笑:“再不找位子等下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每节车厢的一边就是乘务室,蒋碧薇挤过去,在乘务室找到乘务员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还很委屈地说:“我看她带着两个孩子实在辛苦,本来想着同她换个位子,让她给我看看票都不同意。”又嘀咕道,“谁知道她买没买票呢?”据她所知,乘务员每抓到一个逃票的人,罚的款有他们的一半。
人到中年的女乘务员,本来只是耷拉着眼皮有一句没一句听着,时不时还打着哈欠,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听说是逃票的,一下就来了精神。跑完这列车正好是女儿生日,正盘算着从哪里搞一笔钱给她买块布做件棉袄呢,钱怎么算还差一抿子,现在好了,马上就有一笔小钱进账。这笔钱还不用跟别的同事平分,太棒了有没有?
她笑眯眯地将手上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问蒋碧薇:“你的票还没换吧!把车票拿出来换票。”她从墙上取下票夹,仔细看了看蒋碧薇的票,换给她一个换票证。下车前就凭证换取车票。
“让开,让开!”女乘务员气势汹汹地拨开人群,走到蒋碧薇这个床位前,用笔戳了戳妇女的肩膀:“把你的车票拿出来!”
“刚才不是检过票了?”妇女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就是不肯把票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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