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今天,我准备了十年之久,这个女子是我十年前从坟地里救出来的,她本身就得了绝症,还未咽气,就被心狠花心又绝情的相公视为不祥之人活埋了。还丧心病狂地将上门来看望她的年迈父母也杀害了。是我逆天为她续命了整整十年,又给她整容,改头换面,让她用新的面孔和姿色夺回了属于她的男人,让那个曾经勾引她相公的女子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又道破真相,亲手杀了那个负心汉,她才安心离开了这个世界。作为报答,她愿意在死前帮我一个忙,那就是在报仇之后成为真假难辨的我的替身,然后帮我化解一场死局。”

纳兰绮晴来到床边,有些惋惜地盯着床上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尸说道,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和这个冰冷的女尸没有区别了,因为她俩都不能和自己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

不过,她也明白,自己比床上的女尸还是幸运的,至少她没有得绝症,不需要靠难吃的草药和痛苦不堪的针灸来续命,苟延残喘地过着每一天。

她也不需要承受痛苦的整容过程,用另一副麻木僵硬的美色去勾引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

更不需要在戳穿最心爱的男人所有的谎言后,再流着泪,亲手将冰冷的剑刺入他肮脏冷酷的心!

尽管今后的日子,她都要一个人隐性瞒名地生活很久了,但心中的爱永远存在,无论她在哪里,她都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皇宫里,有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也在深深地爱着她,这就足以让她过完今后的人生了。

“十年?皇后娘娘,您十年前就能预知今天这个会被人放火烧死的死局吗?”

雨蝶惊讶地问道。

“我当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是二十年前,我还是个十六岁的女孩时,父母一夜之间含冤入狱,就在我最无助地在天牢外哭的不省人事时,一个戴面具的算卦先生救了我,还为我指点迷津,说是只要我去参加皇宫选秀,必定入选,而且十年之后还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只要我进了宫,我的父母不但能逢凶化吉,将来还能高官厚禄,平步青云。所以为了父母,我就义无反顾地进宫了,没想到十年后我真的成了皇后。可是……”

纳兰绮晴苦笑了一下说道,说着说着,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难以自拔,停了下来。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没事吧?可是什么呀?”

雨蝶正听得入迷时,发现纳兰绮晴一脸哀伤地不说话了,连忙担心地喊道。

“可是这个神秘的算卦先生又来找我了,他居然告诉我十年之后的今晚,我会死于一场大火,而且在我死后,皇上因为悲伤过度,忧郁成疾,不久也随我而去了。莲生国也落入黑尾叶蝉手中,从此以后民不聊生。而要想化解这场危机,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牺牲我后半生的幸福,来一场假死之后彻底消失,但托信得过之人暗中告诉皇上实情,并要求皇上在没有完全消灭皇室危机前,不得四处找我,更不能泄露我还活着的消息。如果能做到这一点的话,不出十年,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宫了。”

纳兰绮晴被雨蝶关心的话打断沉思后,又继续说道。

“那皇后娘娘,用这个女尸来化解这场死局也是那位算卦先生指点得吧?他料事如神,您这次一定能逢凶化吉啦!那这么说来,娘娘我们这次出宫隐居十年就又能回宫啦!太好啦!其实,不管回不回宫,只要能守在娘娘身边,蝶儿就心满意足啦。娘娘以后无论去哪里都要带着蝶儿好不好嘛!我知道娘娘最疼蝶儿啦!嘻嘻。”

雨蝶听了纳兰绮晴的话,放心地说道,说到最后,又在纳兰绮晴身边撒起了娇。

“放心吧,你是我曾经最信任的皇家侍卫的女儿,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你爹爹也不会死,而你娘亲因为生你难产而死,所以你从小就进宫陪我了,我一直也是当你女儿一样看待,也习惯每天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了。所以,放心吧,以后就是我们娘俩相依为命啦。对了,一会出了宫,从今往后,记得叫我娘,再不能叫我娘娘啦!记住了吗?”

纳兰绮晴宠溺地将雨蝶搂在怀里,温柔地说道。

“知道啦,皇后娘娘。”雨蝶乖巧地说道。

“嗯?又忘了该叫我什么啦?我可生气啦!”纳兰绮晴假装生气地说道。

“哦,娘,这样行了吧?娘亲不要生气啦。嘻嘻。对了,娘,那我们今后的十年是去哪里隐居呢呀?”

雨蝶在纳兰绮晴怀里仰起脸问道。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进密道了,至于我们娘俩去哪里,给我记住啦,我的宝贝蝶儿,一个很偏僻但很好听的小村子烟家村!”

纳兰绮晴说完之后,又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整个寝宫,来到寝室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开启机关后,拉着蝶儿的手,从容地进入密道消失了……

在她俩走后不久,突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恰好击中寝宫尖顶,瞬间整个皇后寝宫都燃烧起来了……

“永别了,皇后娘娘,为了让你死的像是天灾,我可是费尽心机啦,连引闪电下来都计算准了位置,没想到居然如此完美,现在我总算可以回去向兰贵妃复命去了。哈哈……”

在离皇后寝宫不远处的一口枯井里,一个一身黑衣打扮,又戴着白色无脸面具的女子探出头看了一眼熊熊燃烧的大火,满意地自言自语道,说完又是用手从上往下轻轻一抹,她的身影就很诡异地消失了……

三天后……

在离烟家村还有一天路程的沙漠里,贫民打扮的皇后纳兰绮晴和侍女雨蝶正在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在她俩身后不远处,两匹奄奄一息的马儿在沙地里抽搐着,显然是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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