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初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讽刺的话都懒得说了:“你的朋友找到了你,看到你安然无恙,应该是很高兴的,但是他却露出替你担心的神情,你人既然没事,这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所以极有可能是你家人或朋友出了什么事,而且又不能告诉你,所以才会欲言又止,如果你聪明一点,应该早有所觉,有心理准备才是。”
任苒心里发虚的想她应该夸他心思敏锐吗?那时候他站得挺远的吧,居然注意的这么清楚,不过他以为每个人都有他那么敏锐的直觉吗?
“当你看到新闻的时候,你表现出来的情绪不是一般的惊讶好奇有趣八卦的心理,而是震惊愤怒激动还有恨意,不是很奇怪吗?这说明你应该认识新闻的当事人,而关系就不言而喻,那个公开的任家之女的存在你应该早知道了,私生女?哦不,应该不是,你这次来市的目的是找你妈妈,这么说你爸妈已经离婚了,这应该是你继母的女儿,而你离开家的原因,多多少少应该跟她有关……”傅子初分析的头头是道,对任苒握紧拳头又松开,又握紧愤怒的样子视若无睹。
“虽然对你的家庭状况不了解,不过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父亲为什么要突然宣布有女儿存在这一件事,而且还是在你离开家以后,你说你父亲根本不爱你,我倒觉得未必,我觉得他是为了保护你才这么做的……”
“够了!”任苒粗暴的打断他,磨牙的声音咯咯的响。
任苒这么一吼,整个瞬间就被她震慑住了,时间定格一般,来来往往的人都定在原地,寂静的气流诡异的流动着,安静的仿佛连纸巾飘落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诡异的局面维持了大概十几秒,旁人的目光都落在任苒他们身上,一男一女吵架,原因无非就那么几个,气氛恢复正常,旁人各自做回手头上做的事,眼睛和耳朵却继续观察形势。
任苒瞪着他的眼睛凶狠的快要把他吃掉,他依旧一脸无所谓,神色平淡,被人打断了话也不恼:“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任苒刚想反驳就被他制止,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觉得我说话很讨厌是吗?你找我目的不是想要哭诉吗?想要我同情你安慰你吗?但是很抱歉,你找错人了,任苒,我所说的,我相信你心里一直都很明白,只是你自己不愿去面对,去相信,你是个骄傲的人,为什么要卑微的活着?觉得委屈?那你就去把失去的东西抢回来啊,不努力就放弃,有什么资格得到同情和安慰,有什么资格喊委屈,别忘了自己做出的选择就要承担责任,还有既然你选择了你妈妈,那么你凭什么一意孤行认为你妈妈不需要你,何时你变得这么胆怯了?什么都不敢去面对,承担!”傅子初一字一顿的直入她的心,残忍的把真相剖析给她。
任苒泪水汪汪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
“我不想再跟你解释那么多,你自己看着办吧,再见!”说完他就毫不留情的离开。
看戏的旁人也被傅子初强大的气场冷了一番,戏已落幕,他们也就收回了心思,只不过瞧着任苒的可怜表情,真的让人心疼。
任苒自以为内心深处的想法藏着非常的隐秘,期间久了她都快要忘记了,如今却被人无情的挑了出来,直白的摆在面前,叫她如何是好,是的,傅子初说她的父母其实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她知道是真的,但是为了什么她真的不知道,而且方式有时候很荒谬,她自己也无法接受,久而久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如此的胆怯懦弱。
任苒趴在桌上大哭了一顿直到泪水再次枯竭,她有些恍惚的站起来,离开,留下咬了一半的汉堡,两对没动的烤翅,还有两杯早已融化成水的新地,静静地诉说着苍凉。
任苒离开搭上了的士,再次去往她妈妈地址的方向,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的傅子初才转身离开,有人说他冷静的无情,也只能这样才会不让自己受伤害,有些事趁早面对对她未尝不是好事。
另外一边,躲在暗处保护任苒的两对人马,看到任苒安全离开后,拨打电话向上级反馈情况。
任家的人:“少当家,小姐跟一个男的谈话了一番,然后哭了一顿就离开了,方向是去往夫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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